白微发下灵符之后,便有两名弟子到来面前,他细细嘱咐一番后,就令其退下了。
可是过有一会儿,他又觉不妥。
他这里有感应,那么邓章和六位域外天魔那处也可能是会有所感应的,或许此刻做了某种安排也说不定。
若是这样,那还不如事先通气一声,免得彼此门下机缘未得,反还闹出什么龃龉,虽他们乃是不同来路,可在面对人道时终究还需抱团求存。
转念到此,他便起得神意与邓章及迟尧等人沟通了一番。
事情也不出他所料,此辈皆是有所感应,且也正是在准备安排弟子去找寻那机缘。
不过几人彼此商量了一下,皆是认为这里很有可能涉及上层力量,所以万一有所不妥,门下之人很可能无法归来。
对于此其等都是心无波澜,大道机缘本来就不是那么好争取的,若只是用几个弟子便能换来一枚周还元玉,那他们却是十分愿意的。
布须天,碧洛天。
傅青名站在宫观门口,凝望着万千界域。
他同样也是感到了一丝莫测力量,偏偏还能清晰辨出这后面很可能牵扯到周还元玉。
只是几次推算,都是毫无头绪,不止这样,连自身法力都莫名其妙少去一截,他立时怀疑这是来自上境修士的伟力。
不过他却不似白微一班人只能自己私下揣测,这里事机不明,他却是可以寻人请教的。
于是念头一转,便出了碧洛天,直往玄渊天而来。
张衍此时正在观望闳都等人的气机,可以看到不断有造化之灵的伟力沉降下来,并被其等承接而去。
表面看去尚算平稳,但是内里具体情形如何,他还无从得知。
若是强行窥看,倒也不是无法做到,可无论谁人作法,都不会喜欢自己一举一动都被他人看在眼里,似如闳都这等人更是如此了。
他不惧闳都,但也没必要刻意挑衅。
只是这时,他眯了眯眼,因为似是从诸人气机之上察看出了一丝异状,沉吟片刻,却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心中一起意,把阵灵召来面前,道:“稍候傅道友若至,你可将他请了进来。”
阵灵领命,到了大殿门前,只是等有一会儿,便见傅青名自远空而来,打一个稽首,道:“傅上尊,老爷知你要来,命小人在此迎你,请随小人来吧。”
傅青名点头道:“有劳了。”
他随阵灵入得殿来,在殿上与张衍见礼之后,他便就道出自身所感。
张衍道:“此力确实来自某一位同道,我之前也是有见,这背后对斩却过去未来之身的修道人而言确为一桩机缘,然则不易取之,道友若有安排,需当慎重。”
傅青名一听,心中便就有数了。
他认为可以派遣几名弟子前往,倒非是为了夺取可能存在的周还元玉,他也知没有机缘,那是强求不来的,只是先天妖魔及域外天魔那里或许也会有所感应,若其派遣门下前往,他可设法干扰,不令此辈得手。
既是明了了情况,他也没有在此久留,稍坐片刻,便就告辞离去了。
张衍往某处瞥有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现在重点关注的乃是那造化之灵,那位同道散播出来的伟力其实十分微弱,且只是牵扯到下境修士,所以现在不必去多作理会。
万沉界罗教分坛。
由于张衍当日法谕,演教发力之下,罗教占下的地界正在不断丟失。
当年罗教、德教反击之时,演教分坛被逐个击破,然而现在过去未久,情形却是反了过来。
法坛深处,一名面容方正的年轻修士却是望着天空,一动不动。砰地一声,一名老者撞开石门,带着风压冲入进来,用压抑的声音说道:“坛主,外面快挡不住了!”
年轻修士却是没有反应,老者见状,又喊了一句,“坛主?”
年轻修士仍然望着天穹,说着不相干的话,“你可曾觉得,这天地有些不同了。”
老者哪有闲心来关心这些,急道:“坛主,属下只知道,若坛主再不出面,外面就要翻天了!”
年轻修士语气平淡道:“不过一处分坛而已,被破灭了也算不了什么。”
老者一怔,随即恼道:“坛主这说得什么话?你……”他压住自己怒气,“坛主莫要自暴自弃啊,只要坛主愿意出面,分坛还能守住。”
年轻修士依旧是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道:“分坛破灭又如何?纵使罗教被灭,又与我有何关系?”
那老者愕然,道:“坛主,你这是说什么话?没有罗教,又哪来我等存身之地?”
年轻修士转头看了老者一眼,口中像说着一件平常事般,淡然道:“你错了,没有罗教,我一样可以修持大道。”
老者忽然发怒道:“胡说八道,若不是教派收留,你姚参北哪能有今日之修为!”
姚参北摇摇头,道:“若无罗教,我修为当是更高。”
老者浑身发颤,“好,你不愿,那随你!我自去阻挡来人!”
姚参北以怜悯的目光看着他离去背影,道:“尔等愚昧之人,不明根本,不知真道,岂能超脱?”
随着造化之灵伟力逐渐被接引入诸有之中,一些造化之灵也是渐渐活跃起来,有几人陡然便明白了自身根本,不管是在罗教、行教还是在演教之内存身的造化之灵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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