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觉与季庄商议好之后,亲自往知连及紫衣道人那里去讨要宝莲。
紫衣道人那处没什么波折,在得知用途之后,只摘了一枚莲瓣下来,很是痛快就将整个宝莲交了出来。
知连那里虽是不愿,可是却不敢不给。他只区区一个伟力化身,随时可以被送入永寂之中,所以无奈之下,也是留得一枚莲瓣在身,权作牵引伟力之用,余下皆是交了出来。他也知晓,这一交托,宝莲暂且是拿不回来了,唯有等到自己伟力归来才能设法召回了。
这两朵宝莲到了相觉、季庄二人手中,只是瞬息间就寻回来了绝大部分力量,伟力就算与原来那朵宝莲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这个时候,他们又有一种这宝莲缺失了什么的感觉传递到心头,可是仔细察看了一番,却分明又什么都没少。
只此物既不妨碍使用,而且推算之中,这里事机也并没有牵扯到他们,那也就没有必要深究下去。
二人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路数,各自执动宝莲,将这宝莲伟力波荡传入张衍治下某一处造化之地中。
布须天他们暂时不敢有所动作,虽然在那里布置无疑利益最大,可那也是张衍根本重地,渗透困难不说,一有变动,说不定就会被其着重针对,所以还不如先寻一隅,若是能打开局面,那再想其他不迟。
而随着造化宝莲伟力传递入造化之地内,两人道法也是随之进入。
毕竟此为大德之法,而依附造化之地的现世可谓无数,没有多久,就有人道生灵得此所传,并开始传播开来。
在二人感应之内,好似虚空寂宇之中不断有微弱星光亮起,循此而去,似能望见背后那无尽大道。
季庄见此,深为感叹,道:“未想造化之精破碎之后,竟还有这么一部大道流散在外,也难怪那玄元道人这般了得,此路之上,他已是远远走在我辈之前了。”
造化性灵乃是大道缺失一部,得此同样是得了大道。
对大德而言,这些造化性灵只要能并合在自己道传之中,那自身就可源源不断观摩这部分大道,数目越多,所可观得便越多,也越是容易寻得。
他们只是看得少许就有所感悟,而张衍背后道传遍布布须天及诸多造化之地,所得所获简直难以想象。
相觉道:“这却无碍,而今我辈亦起道传,虽落人一步,可迎头赶上就是,只要他未曾循此走到那大道之源,那么最终道归谁主,还未可知。”
他指了指那造化之地,“道友,我辈既不能在正面斗法上胜过此人,那唯有从此处想办法了。”
季庄缓缓点头。
造化性灵之间的攻杀,他们这些大德伟力是不可能施加进去的,反还要竭力避开,否则大德之道就会替代其原本之道,那就是白耗心思了。
张衍现在最大的优势无疑就在于神通伟力胜过他们,可一旦避过这一点,改为纯以道传之间的较量,差距也就没有那么大了,其能施加的影响也是有限。
他试着推算了一下,道:“现下那玄元道人治下道传大势渐成,虽未必能灭我道种,可我辈想在其道传面前壮大,也是十分之困难,需得有护教之人才好。”
相觉神秘一笑,道:“道友放心,我早已想好,这里正有一枚棋子可用。”
季庄道:“不知这棋子为何?”
相觉缓缓道:“自是那造化之灵了。”
季庄神情微变,撤开几步,沉声道:“道友这是何意?”
相觉悠悠言道:“道友不必这般戒备,我并非是造化之灵,只是造化之灵能以借托之形用我,那为何我又不能用他呢?再说此僚未曾归回之前,又有何惧?”
他顿了一顿,又言:“况我所言,乃是那些遍布在造化之地内的破碎灵性,此辈一旦入世转生,修为远胜那些造化之气所化性灵,正是天生为我辈道传护法的种子。”
季庄默然许久,道:“道友此举,莫非不怕牵扯出更多后患么?”
相觉却是冷然一笑,道:“要是顾忌此举会导致造化之灵提先归来,那大可不必,便我不用此辈,诸有之中亦是藏有许多,现下不过取些许而用,又能左右什么?而待我等道传壮大之后,是留是灭,就全凭心意了。”
季庄看出就是自己出言反对,恐怕相觉也仍会我行我素,根本阻止不了,于是道:“那便先按道友之言行事吧。”
相觉笑一声,道:“现在微明道友手中有三处造化之地,当有造化之灵,待我去向他拿来,想来他不会推拒。”
言毕,他便一转神意,这一次微明没有遮挡,将他接引入内。
相觉待与微明见过礼后,就将来意道出。
微明却是摇头道:“道友来晚了一步,这三处造化之地内的造化之灵早被那玄元道人截走了。”
相觉一怔,随即皱了下眉,他倒是没想到,张衍竟然提前一步就将他们的路子给堵上了,不过这并不表明他便没有办法了。
他冷笑一声,谢过微明之后,便退出神意,与季庄道明情形,并道:“造化之灵亦存于那些造化残片之中,我等可搜罗此物,再将此辈推入现世之中,一样可为我所用。”
季庄道:“可是底蕴毕竟差了点,区区残片所聚的造化之灵,又怎能与那些造化之地内出生的同类相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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