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十一帝子攻下陈台城的时候,赢匡已是一众炼气士到了杏泰洲天穹上方。他此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诛杀二帝子昊崛。
这既是先天纨光拜托,又是他自身目的所在,因为二帝子不但是天帝天母之子,更与德道联系紧密,只要将其杀死,那么帝位之争一定会出现更多变数,有利于下面之人行事。
只是他也知道,如此作为定然会引来天庭震怒,一定是会派遣神将星君过来讨伐他的。
但他早已打定主意,只要天符还在自己手上,那么此辈来多少便杀多少,尽可能在天符离开自己之前削弱天庭实力,为自己弟子日后接替自己削平道路。
而且现在还是诸帝子争位之时,若是布置妥当,那极可能动摇天庭根基。
这时时候,一名炼气士自远处过来,到了近前,停下打一个稽首,道:“左御中,宫禁那里守御森严,在下只能远远观望,此刻那二帝子身边至少有两名德道真仙护持,就算封地被攻下,其等恐怕也能护持其退走。“
赢匡琢磨了一下,发现很是棘手,他倒不是畏惧二人,而是无法于一瞬之间杀死两人,这样也就无法阻止其等带着二帝子走脱,除非能把这两人引开。
可惜的是,这一次纨光并没有跟来,否则倒是可以请其相助。
他心下暗忖道:“眼下只能继续等待了,只要这两人被全道或离忘山之人拖住,那么便就有机会了。”
杏泰洲之东,这刻烟尘蔽日,尘头之上托有十余万军卒,昊昌正站于一驾蛟车之上,顶上罗盖垂遮,左右站着得皆是心腹侍从。
此次他是率众从杏泰洲东面杀来,首先盯上的,乃是六郡之一的香兰郡,只是在他这里却是遭遇到了顽强抵抗,是以一上来并不十分顺利。
可他表面看去并不着急,反而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这时有一名侍从乘云而来,禀告道:“如殿下所料,二帝子果然征调族人走卒抵挡,此辈比妖魔更是厉害,前方一时难下。”
昊昌和颜悦色道:“辛苦了,你与族人都是劳累许久,且先下去休息吧,”他又关照下人,赏赐了一些好物下去。
那侍从感激异常,道:“多谢殿下体恤。”
昊昌挥退此人后,眼神变得深远起来,他这次来,不仅是要驱逐二帝子,还要设法削弱其部众势力。
杏泰洲上这些神人,大多却是嫪天母的族人,此辈是个大麻烦,若能除去一些,将来登临帝位后可少得许多阻碍。
而且他还有一个担忧,就算他这位兄长失败了,被他驱逐出了封地,可嫪天母却很有可能再将其捧上来。
这不是不可能的,因为分封各帝子下界乃是天帝的主意,嫪天母从未开口说过半句,且只要德道不放弃他这位二兄,那就还有可能死灰复燃。
最好办法,莫过于直接了结这位兄长的性命。
可这等事,绝对不能由他来出手,因为他要继承帝位,就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污点在身,最好是栽在他人或是那位十一弟身上,那样就两全其美了。
正思索时,天中忽然起得轰鸣之声,既如雷震,又是擂鼓,不由看了上去,隐隐约约可见得数个道人立在上面,身周围有无数雷电环绕。
下面有人惊呼道:“是德道真仙。”
与周围之人明显流露出来的惧意相比,昊昌却很是镇定,他转过首来,向着身边两名道人道:“要请两位道长出手了。”
两名道人皆是回得一礼,其中一人道:“理当由我为之。”言毕,就腾空跃去天穹之中,与来人战在一处。
这两名道人虽尽量把敌手往外带去,可上空还是不断有火雨流焰飘落下来,不过都被阵中冒出来的一层气光挡下,没有一道落在众人头上。
昊昌似乎一点不担心胜负,不再往上多看一眼,吩咐下面之人继续攻城。
二帝子昊崛有了神人提供的兵卒,勉强能够应付了两边攻势,可这般也仅仅只能守御,要想反击几乎无望,他也是为此焦虑不已。
三帝子所猛攻香兰郡的多是沼泽洼地,生民不多,乃是神人豢养蟾蛇之妖用作炼药的地界,说来只比侯原郡稍好一些,可其位置却极为紧要,若此间一下,便就等于打开了一个通向杏泰洲腹心之地的口子,三帝子与十一子手中之刀就可一左一右插向他的两肋,那时局面将凶险到无以复加。
他为此不得不找来先前献策的那名亲信,道:“你不是言派遣使者他去,说服他处族人攻打两家封地么?为什么到得现在还无有动静?”
那亲信苦笑道:“小人接连派遣次人手,可都无音讯传回,这定然是被人截杀在了半途,小人也无办法,殿下不若请得那些真仙相送?”
实则只是将消息送去外间不难,就算这里道路走不通,也可先传往天庭,再由那里之人送去。可关键是要说动那些神人,必先许诺下足够好处,那就需是昊崛是身边人前往才好,而且书信上还需加盖有昊崛的帝子印,两样哪怕缺少一样,都是难以取得其等信任。
昊崛气闷无比,挥挥手,让其下去了,他拿出一枚法符看了看,此是德道交由他的,危机之时,可凭此遁走,不过就算这次他真被从封地中驱逐了出去,却也未见得就输了,他暗自咬牙道:“该是孤家得,谁也休想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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