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勺等人收得魏子宏回言后,彼此间稍作商量,认为可以先在此与敌一战,要是情形当真不妥,那就舍了分身离去。
渡觉修士正身都在天外天中,他们现在都只是降下一具分身在此,便是设了,也不会伤得分毫,只是唯一缺陷,下次再到来到现世之中,仍是会落在上一个分身消失所在。
当然,这般若是过于长久也是不妥,不过他们判断下来,魏子宏那边平定傲迟天当用不了多少时候,而玄武尊者和余下渡觉修士若是过来,降伏这头上古神怪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这倒也无需太过担心。
议定之后,他们先是追摄班宗主等人所在,可是不知是此辈用了什么办法遮蔽,还是这里情形独特,却是找不到其所在,这便下来,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那就只能进攻这头在感应之中几乎无处不在的上古神怪了。
按理说,这头神怪此刻并没有主动向他们出手,他们大可先保持不动,但是就算这样,他们一样会遭受周围无处不在的恶气侵蚀,时间越长,受得削弱越多,到最后可能连反抗之力也没有。
三人身份不是一界天主,便是大派长老,怎么可能消极避战,任得他人宰割?所以还不如抢先进攻,就算被打散了,也不过是舍弃分身罢了。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这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方才裘冲费心推算下来,认为对这头上古神怪,未来将最是有利于己方。
裘长老道法精深,他既如此言,敖勺与成笠衣二人尽管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但也是选择信任于他。
在众人在最初入到混境中时,这头啬羊本还在沉睡之中,可敖勺等人再加上班宗主等四人,却是对它足够产生威胁,是以缓缓醒觉了过来,此时察觉到有人对自己出手,立时张嘴一吞。
此怪神通异力,能把所见到的任何东西吞下,化为自身补养,但这也需看对手,若是所针对的敌手层次与它相当,那也未见可以一次成功。
敖勺等人忽然感觉一股闷恶之气向着自己挤压而来,像是要将他们吸摄到一个无存无觉之地,立刻起意推算,并不惜元气观望未来,几乎立时便就知晓,这是神怪要将自己吞去,一旦成功,无论神通多高,法力多强,都不可能再出来。
只是他们也是看到,这攻袭并非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对着生灵根本所来,也即是精气神形,但要是这些没有了,那么也就不存在了,
在发现这一点后,他们没有闪躲,而是立时持定法诀,霎时顶上各有一股清气涌出。
同一时刻,一股巨大虚影从一掠而过,但三人俱都安然无恙。
此是他们针对对方手段,来了一个抱守元一,分身与正身力量相互勾连,两者此刻合若一体,这神怪除非能将他们在天外天中的正身也是一气吞下,否则难以拿他们如何。但这其实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将正身真正从天外天降下此间,可即便如此做了,这神怪也未必能一次如愿,或许尝试多次才有可能。
敖勺等人避过一次后,发现也不是没有丝毫损失,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实则自身也是被带走了一点精气本元的,再加上混境之中无处不在消磨之力在他削弱着他们,可以相见,下来定会定会愈加艰难,只既然选择斗战,那么能拖多久便拖多久。
班宗主等人在挪入此间后,他们就极是惧怕这头上古神怪不是去攻击那些魔神信众,而是先来攻击自己,可现在看见敖勺等人居然主动去招惹此辈,却是惊喜异常。
这样一来,就算上古神怪还要来找他们,也一定会等到吞夺了这些魔神信众之后。
可是观战片刻,班宗主却是皱起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似乎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廖宗主这时言道:“我等可要上前参战,尽量杀死这三人。”
过宗主道:“无需如此,啬羊可不知我等是去帮它的,现在加入进去,其难免也会视我为敌,还不如等得那些魔神信众被消耗得差不多时,再找寻战机。”
丕宗主有些担忧宗门中人,建议道:“依我之见,不如先离了此间,傲迟天那里还需我等主持。”
过宗主摇头道:“不妥不妥,也同样会引起这神怪注意,若是舍了此辈,先来攻我,那就似乎弄巧成拙了。”顿了下,他耐心对三人言道:“我等有事先炼好的血具庇佑,不惧混境之力侵蚀,这些魔神信众可非如此,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待其等即将败亡之时,再走也是不迟。”
廖宗主感叹道:“这啬羊神怪似前回所见得到相比,似是欠缺了些许灵智,不然怕能更快将此辈解决。”
班宗主听得这句话,才猛然惊觉问题出现在哪里。
本来上古神怪都是行事混乱颠倒,没有什么智慧可言,可在魔神信众入侵之后,凡是出现的此类神怪却再非如此,他认为这显然是这背后有一股伟力在左右此事,有极大可能就是虚空之母,这虽与他以往认知不同,但不管这力量来源如何,总之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而一头神智清醒的上古神怪才能带来对手足够麻烦,可观啬羊现在这模样,与他所期待的局面却是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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