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师兄只想着将法宝祭出,将此人收拾了,便可回去交差,可根本没提防对方也有法宝,等醒觉过来想要躲避那灵光时,早已是来不及了,只觉浑身气力一散,便就从天中掉落下来。
而那边许师妹更是不堪,她没有经过历练,此刻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身躯一软,也是同样栽落。
峥山长看着不对,这两人也不知中了什么招数,要是就此摔死,云绛固然是元凶,可他也逃脱不了干系,连忙挥出一道芒光,将二人托住,再稳稳摆在了地上。
展师兄神智尚是清醒,只是原本高高在上,只一瞬间却是打落尘埃,他心中又惊又怒,羞恼言道:“你可知我等是何人么?”
许师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等事,原先无论走到哪个下界,那里土著都是对她恭恭敬敬,不敢有违,哪想到竟然真有敢与他们动手,她本是惧怕万分,听展师兄这么一说,也是颤着声音道:“你还不速速放了我等,不然被宫中知晓,定能让你粉身碎骨!”
云绛走上前来,俯视望下,道:“我知你们是有来历的,可你们知我的来历么?”
展,许两人心中一惊,这时才想起不对来,对方不但能挡住他们出手的宝物,还能用法宝回敬,那有很大可能并非这下界土著。
许师妹立时联想到那无上妖魔,不由得浑身都颤抖起来,“你,你是……”
云绛见她突然怕成这样,不难由此推断,其等所来之地当是也有敌手存在的,思忖着过后当好好审问一下,当能问出许多有价值的东西来。
只是在此之前,还需一事要先办妥,他转头看向峥山长,后者见他目光望来,顿觉一阵惊悚,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云绛问道:“寒武在何处?”
峥山长见他神情如常,松了口气,拱了拱手道:“寒武无事,老朽出来时命一个弟子将他看护住,不会有外人伤得他的。”
云绛指了指地面,道:“峥山长可知那二人从何而来?”
峥山长苦笑道:“老朽所知亦是不多,这事云先生何不问正主。”
云绛看了看他,点头道:“也好,看在峥山长先前那番话的份上,我也不来为难你了,就麻烦尊驾一回,将我那徒儿送了过来。”
有展、许二人在,他却不怕对方弄什么花招。
峥山长忙不迭的答应,道:“好好,老朽这便把人送来,只请云先生手下留情。”
他再次一拱手,就驾起星芒飞起。
云绛将一招手,平地掀起一阵狂风,就把展、许二人送入了屋舍之中,不过未免不老实,他却是将两人分了开来安置。
他先来至展师兄处,问道:“两位如何称呼,又是从何而来?”
展师兄此刻一动不能动,浑身法力也无法施展,他可不似许师妹那本没经验,别人还未说什么,自己便先慌乱了。他能看得出来,云绛行事一点也不像那些穷凶极恶的妖魔,可即便如此,现下若是不说,想来还是要吃些苦头的,反而要是说了,说不定还能震慑住对方,于是道:“在下展陌平,乃大威天宫门下弟子,那是我师妹许婉莹,却不知尊驾又是哪里人物?”
云绛没有理睬他这句问话,继续问道:“那大威天宫又是怎样一处所在?”
展陌平精神略振,道:“我大威天宫辟处天外,所在之地昀殊界乃是一处大灵上界,莫看角华界如此广袤,可也不过我数十下界之一罢了。”
云绛表面神情不变,心下却是一震,“若是此人所言未曾虚言夸大,能统摄数十下界,那实力可当真了不得。”
他又问道:“那不知何人为主,修为为何?”
展陌平叹气道:“展某只是一个下等弟子,又哪里知道上面那些大人物之事,不过曾听师长提及,我天宫祖师有生灭一界之能,神通之大委实无法言语。”
云绛心下盘算了起来,要是那天宫祖师真有这等本事,那很可能就是一位真阳大能了,不过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特别是这等境地之下,反是不实的可能性居多。
展陌平在说话之时,一直在盯着云绛,但却见后者神情连半点波动变化也没有,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同时又多了一丝惧意,自己那番话显然没能震慑住对方,
云绛道:“既然你大威天宫如此了得,为何却要来此贪图一头妖鲸?”
展陌平有些尴尬,道:“只是听闻这上古妖鲸之精血能够炼造一类增进功行的丹药,一时起了贪念,便带师妹前来夺取,却未想这妖鲸已是尊驾看中。”
云绛心下冷笑,他能分辨出来,此人那神情只是装出来的,显然说得话也是不尽不实,应是在遮掩什么,不过没关系,他稍候会再去问那许婉莹,却不难知道真正答案。
“我再问你,你等是如何往来两界的?”
对这他极为感兴趣,他开始以为峥山长那所言上界在类似浑天青空之物内,现下看来,却完全不是如此。
展陌平道:“角华界是我下界,持拿牌符,自能过来。”
云绛皱眉道:“哦,你们不曾渡过虚空元海么?”
展陌平露出茫然之色,道:“虚空元海,那是何物?”
云绛心下微动,知这里面定然另有缘故,再问了几句之后,一挥手,隔绝了此人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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