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霜弃云鲸不用,那为了杜绝公意外状况发生。
天鬼运用云鲸由来已久,后来九洲各派亦是沿用,钧阳界很可能也知道这等消息,
要是针对这一点,在挪遁之时做一些手脚,那根本无从提防。
公时初法力被封禁不假,但若是凡蜕真人有手段留于此人身上,以他们几人修为,却也未必能看得出来。
而若只是凭空飞遁,就不必顾忌这些,除非这公时初的同伙过来相救,但这却是他们求之不得之事,其等只要一露面,那再也无法隐藏身形。
沈柏霜抬起手来,对着身前空地一指,那处凭空升起一幢精舍,道:“两位真人随我进来。”
吕钧阳、杜德二人跟着他入到精舍之中,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水榭流泉,暖阁亭台,无一不备,还有仙鹤弄羽,白鹿蹦纵,一派生机盎然。
沈柏霜袍袖一甩,将那囚有公时初的人袋送入前方池水之中,再拿一个法诀,就有金锁上来捆缚,将之拖入水底镇压,处理好此事后,他回身言道:“此处可随意走动,两位真人自便就是。”
吕、杜二人打个稽首,各寻了一处亭阁落座下来。
忽忽一晃,似是过去十来天后,只觉身下轻轻一震,沈柏霜言道:“已到地界了。”说着,推开门扉,当先走了出去、。
吕钧阳、杜德两人也是一同行步出来,却发现这里并不是山门所在,而是一处孤岛。
岛上亦有禁制阵坛,略一查看,发现此处位于龙渊海之西,距离山门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那位置恰好是在灵门六宗、少清、溟沧三方之中。
沈柏霜行步到阵坛之上,亲手施以法诀,将公时初捆缚在此。
他之所以这般做,是为提防此人入了山门之后,钧尘界中能藉此人之助,窥看到溟沧派底细,而后再传了出去,而放在山门之外,玉梁教便有什么莫测手段也无法施展了。
待布置好,他又下了法坛,道:“吕真人,你去门中复命,就说我等已是将那人看押在独心岛上,如何处置,请门中示下。”
吕钧阳应了下来,当下借助溟沧派布置在此转挪禁阵,去往下一处岛洲,如此挪遁而行,有十余日后,就回了山门,踏云直入浮游天宫,再经通禀,便入至殿中。见齐云天正负手立在殿上,两边所站,皆是门下两三代弟子,看去足有百余人,似是正在议事,他上来一礼,道:“殿护法吕钧阳,回来复命。”
齐云天道:“吕护法免礼,未知此行如何?可是顺利否?”
吕钧阳便此行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齐云天听完之后,言道:“沈真人此番处置也是稳妥,吕护法,你先回独心岛,便与沈真人、杜真人一同镇守那处,务必看好此人,待我布置好后,再去岛上查问。”
吕钧阳打个稽首,便就转身出殿了。
殿下关瀛岳这时出声道:“恩师,此次捉到此人,不知能否从其身上问出些钧尘界内情?”
齐云天言道:“此是无用之举,钧尘界既然派遣此人来此,便不会不防备其被我等所擒获,不是所知有限,就是不惧我等搜查,眼下只需将其看住为好。“
关瀛岳问道:“恩师,如此说来,此人对我无甚大用了?”
齐云天道:“不会无用,此人不管遮掩得多好,既是自天外到来,那便不可能不留下半点痕迹,东荒国中有不少法坛禁阵,只要逐一查看,不难判断出此人最初落在何地。”
关瀛岳主动请命道:“恩师,弟子愿为此事。”
齐云天考虑一下,道:“此次东荒盟友立身甚稳,不为天外先人所左右,我九洲也不能让盟友白白担此干系,你代我送三百飞舟,千船血药,一座飞天宫城予他们,再顺便一查此人行迹。”
关瀛岳道:“弟子领命。”
齐云天道:“此事重大,此间人手,你可任意调用。”
关瀛岳抬头起来,往两边望去,上极殿弟子众多,他此刻得齐云天授命,名义上连孟真人门人弟子都可调用,眼前可以听用之人着实不少。
不过捉摄气机这等事,别得无甚紧要,关键是用心两字,唯有熟识之人用起来方才放心。
本来他属意周宣、齐梦娇二人,其等不但功行深厚,而且经验老道,可惜就在数年前,这二人已是先后转生而去了。
他目光转有一圈后,最后落在两个修士身上,此皆是他同门师弟,一个名唤晁毓聪,一个名唤诸易,前者做事稳重,后者平日主意甚多,此刻正好带了去。便道:“晁师弟,诸师弟,你们可愿随我同往?”
那两名被点到名的修士俱是站了出来,道:“愿听大师兄调遣。”
关瀛岳道了声好,又点了十余个弟子出来,自觉凑齐人手后,再对对齐云天一拜,便就带着一行人退了出去。
齐云天待他离去,转首关照殿下侍立的弟子,道:“予我传符书下去,邀各派真人形影殿议事。”
那弟子一躬身,道:“弟子这便去安排。
过去一刻,那弟子折返回来,道:“请真人移动法驾,”
齐云天转身而行,大步来至偏殿之中,此殿两侧竖有十余面灵玉璧,他一挥袍袖,法力激荡,顿时玉璧震动,殿上明光四溢,就见各派掌门及主事之人身影自玉璧之上显身出来,各是稽首,言道:“齐真人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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