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放山

    “哶哶——哶——呜呜呜——”悠然的号角之声响切墨谷的方圆百里的天地间,那阵阵的响起的炮竹声响似乎在告知今日这个平静的小山谷里将有着重要的日子即将到来。

    “铁头山,八里荒,谁家女,未嫁郎,男儿十三笑,手挽雕弓射大狼。”一群顽童手拉手围成一圈欢快的边跳边唱着放山歌谣,这天是三年一度的重要日子,男子的成年礼,放山之日。

    放山日,对于墨谷及周围列属猎户的谷庄来说可是一个大日子。及每三年入秋月中旬时节,凡是在该年内已达弱冠的男孩都需要报名参加,并分散进入万里深山进行生存考验,考校时间为半月。

    山中不仅仅有着凶猛异常的猛兽,奇毒无比的毒虫,而且是越往深山之处还可能碰到传说中已经化成精怪的山妖,但即使这样,放山日这一习俗对于有多少代人的传下来已经成为了谷里不可忽视的祖制,并且各人在深山中必须获取猎物,所得之进行考核评比,是否获得成年猎户的资格,而这渐渐的也是近几个谷庄所要的进行勇士的攀比。

    这时候也是个个谷庄之间暗地里的竞争,也是决定着近三来谁领头的头等大事,所以以往各谷庄的长辈都非常看重此事。这一日也被称为“点冠”,其意思则是在成年礼的那伙,进山狩猎半月为准,待得到了山神的认可和祝福,获得丰富的猎物之后则被判定为百里的勇士,同时却也是用来证明已成年的象征。

    “小悔怎么还没来”站在高台上的墨长生望着下方一片人山人海来自于其他谷庄的参赛者,却是怎么也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向旁边之人出声询问道。

    “哈哈,族长不需要担心,你可不知道那小子为了等这一天渴望多久,整天都在嚷嚷着那天给你老增脸来着”身边,却是站着一身材魁梧的老汉,八尺身高,虽然已过半百的的岁数,但那时而闪烁着寒光的双目却是让人不觉想到老鹰爪下的锋利即使在岁月的积累之下只会越加锋芒,这人就是十年前那抱过墨悔的中年汉子,如今已是近五十岁的老汉,却也是远近闻名的神射手。一手箭术可谓出神入化,名叫牛二。

    “爷爷——”一声清脆的声音却是在人群中响起,只见一身着豹皮制成的猎户,年轻略显稚嫩,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之上满是兴奋的之色。身旁却是跟着一个胖嘟嘟同样是猎户豹皮打扮的同龄胖子。

    “这孩子——”望着墨悔那奇异的猎人打扮,墨长生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呵呵,族长,转眼这娃娃就那么大了,而且长得那可是比谷里的其他孩子还要清秀些,不仅是我那年娃子喜欢黏他,就连我那最小的闺女也是喜欢得不得了,这次放山日后,我想给这两个孩子求个亲,你老看怎么样”牛二赞赏的打量着站在墨谷人群那边的墨悔,不由得出声说道;

    闻之,墨长生目光一凝,不由得惊讶的转头望向牛二,只见后者虽然也是在注视着那正小跑过来的有说有笑的墨悔和胖子,但那神态间似乎也是在关注着这边,略显花白的髻角早已爬上了双髻,不由得心里一酸,这个牛二原名叫户名,原本还有一个大儿子,但却是在几年前上山守猎的时候遇上了山上的蛇妖,同去的几个人就只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回来说不上几句也跟着挂了,为此,原本即使年方过四旬却依旧精壮的汉子却是一夜之间变成如今这样,也许是这样,牛二现在更加的关注在意他那小儿和小女了。心里不由念叨了一下,正要答话之时,

    “嘟!——”

    “嘟!!——”

    “嘟!!!——”

    这边随着红炮竹声的消停,等待一旁的号角手又再次整齐划一的用牛角兽皮做成的号角便吹起了悠然的号角声响彻于天地之间。

    “时辰要到了,这事过后在说吧”背着双手大步走向祭台的阶梯的墨长生转过头来对着牛二笑了笑说道;


    “哈哈,老族长,您意思这可是算作答应了呢。”知道这件事有戏的牛二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他是真的喜欢墨悔这个单纯善良的孩子。

    墨长生作为此次祭奠山神的主办之地的族长,祭酒这么重要的事自然落到他的身上,在走上祭台前,他先是向着周围的几个部落和谷庄里的族长互相的知会片刻后,方才带领着各方族长头领镇定的走上万众瞩目的高高的四方土垒祭台之上。

    整座祭台上虽然是临时搭建而来,但是做的着实得讲究和严谨,该有的牛羊猪三首祭品自然少不了,就连普通的酒食器血却也是放满了一桌。在祭品的前面却是一方燃烧的熊熊烈火的龙凤铜鼎。

    下方人影昝动,却是在此刻无一人敢大声说话,都纷纷怀着对山神的崇敬默默的望向祭台方向。

    祭台上方,墨长生尊重异常的端起了一杯瓷青祭酒,向着祭台偏东方向,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方位各拜服三刻,口诵古老祭文,方才慎重的将祭酒散在地上,随后双眼微眯,原本佝偻的身影在转身面对这上千族人却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锐利不怒自威的神态出来。

    “孩儿们,你们背后的那群山就是山神对于你们的考验,用你们的勇气和智慧去战胜你们的前面的敌人,伟大的山神会庇佑你们的”墨长生以及身后的其他族长纷纷的张开了双手做抱天状

    “愿山神庇佑我们方圆百里的山神子民得平安”祭坛下一群人纷纷双手交叉扶肩诚恳的念诵到。

    “哈哈,老大,这次我们可是要狠狠地干上一票!”一脸有着长长的刀疤印的粗汉双眼寒气十足的望着那热闹非凡的莫蝶谷方向,嘴角边划过了一抹冷笑,脚下的马匹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意也是不安的垏垏的刨着蹄子。

    “刀疤,激灵点,嘿嘿,这次难得遇到他们三年一次的放山日,大半壮青年都去山里围猎,在谷里多是只剩下些老人和妇孺,这可是我们的一次难得好机会。”一留有山羊的年轻壮汉望着那远处热闹非凡得的墨谷不由得冷笑出声,眼中寒光禀现,一股残酷匪气暴露无疑。

    “兄弟们,等他们都进了那十万山,就轮到我们好好的干上一票了,哈哈哈!!!”

    “哈哈,是,老大!!!”身后众悍匪也是轰然应道。

    祭台下,依旧沉浸在节日的氛围当中的众人,浑然不觉远处正有着一批杀神虎视眈眈的打着这边主意。

    “悔娃,这次我们打打赌,看看半个月后谁能猎到猎物最多怎样。”比墨悔年长一岁,胖嘟嘟的小脸蛋上,小眼做微眯的年娃子,名年三,虽然一脸诚恳的面对着祭坛,但是却是偷偷的拉了拉身旁的墨悔的一角,小声的说道。

    闻之,墨悔转过头来看了看比自己高半个头做着一脸诚恳却猥琐十足的胖子,不由得皱了皱好看得秀眉,摇了摇头方才说道,“爷爷说了,不可以与人赌博。”

    胖子年三:······

    “出发,孩子们,愿山神保佑你们,半月后我们将会在这里欢迎我们最年轻的山汉子回来。”族长墨长生双眼如鹰般看着下面一群跃跃一试的年轻人,那年轻的脸上依旧有着那么些稚嫩,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候也如同他们一般起着争强好胜之心,年轻真好。

    在扫视着下方的同时,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那一身猎户打扮,长相清秀的墨悔,望着那同样一脸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不由得心里一暖,不知不觉,墨悔这孩子确实已经长大成人了,似乎,也该认真考虑一下户民的提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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