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也不知道答案,想了一想,笑说:“说不定在凤冥国是男人做这些呢。”
乐阳公主噗地笑了,在她的脑袋上戳了一下:“胡说!男人哪做得来那些事!”
她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怪怪的,不由得说:“凤冥国真奇怪,希望苍丘国和赤阳国不要变成那样,男人的事就该男人做,女人的事就该女人做,男女颠倒,阴阳错混乱,天下可就不太平了。”
春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公主说的是。”
就在这时,先前被她们指指点点的女将军在受到从驿馆里出来的人的指示后向她们的马车走来,乐阳公主见状,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心跳如擂鼓,又匆忙屏息,生怕让人听见。
沐寒走到马车下面,低声开口:
“乐阳公主,实在不巧,容王殿下在公主来之前就出门了,现在不在驿馆里。”
意料之外的答复,坐在马车里的乐阳公主心重重一沉,神情微乱。
沐寒知道沈润在驿馆里,对沈润的答复她也不觉得意外,男女有别,本来就是乐阳公主的请求太奇怪,她对这个奇怪的公主莫名不喜,传完话之后就要转身离开。
乐阳公主的心焦急起来,心里着急,手先一步掀开窗帘,轻声唤道:
“将军……”
沐寒回过头。
乐阳公主正要说话,就在这时,一顶华丽的八人大轿顺着横街抬至凤冥国驿馆前,守在大门外的士兵远远地看见,匆忙打开正门。
乐阳公主见这架势便知道是凤冥国的凤主回来了,匆忙对沐寒说:
“将军,那是凤主殿下的轿子吧?请将军代为通传一声,说乐阳求见凤主殿下。”
沐寒不太乐意,可又不能拒绝,看了乐阳公主一眼,冷着脸掉头,向抬进门的轿子追去。
“公主,那女人好生无礼!”春桃深觉沐寒傲慢,狠狠地剜了沐寒一眼,气愤地对乐阳公主说。
乐阳公主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沐寒追上已经进门的轿子,对晨光说了乐阳公主求见。
晨光从轿窗里探出头来,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向后瞥了一眼:
“求见我?”
“之前和她说了凤主不在府里,乐阳公主又说想见容王殿下当面道谢,容王殿下说男女有别,命臣推脱,就说殿下出门了不在驿馆,结果乐阳公主刚刚看到凤主回来又重新说要求见凤主。”沐寒的语气虽如往常一样冷漠,可晨光却从她的话里听到了浓浓的不满。
晨光没有对乐阳公主想要求见沈润的事做出反应,她想了想,说:
“那就请她进来,先去正厅吧,我换件衣裳就来。”
沐寒应下了。
……
乐阳公主如愿以偿坐在了凤冥国的驿馆里,在雅致的偏厅,她望着侍女提茶壶向茶杯里斟茶。
凤冥国的驿馆虽然是苍丘国的建筑,可是凤冥国人入住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驿馆里处处是异国的气息,凤冥国人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男俊女美,就连婢女的相貌都是百里挑一的。
乐阳公主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茶,不着痕迹地四下打量。
突然,有人从屏风后面绕过来,惊了她一跳,心咯噔一声,乐阳公主几乎是用跳的跳了起来。
晨光一身家常白裙,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缀饰,浅笑吟吟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娇俏的样子和那晚的血腥残忍判若两人,如果不是那一晚,乐阳公主真的会以为眼前的人是一位娇滴滴天真活泼的小仙女。
乐阳公主对凤冥国的凤主是本能的恐惧,甚至手指头都开始发抖,她不得不捏紧了帕子藏起手以免被对方看出来,那一晚浴血嗜杀的女人成了她心中无法抹去的梦魇,她甚至还因为有她的恶梦连病了几天。
“我这还是第一次和乐阳公主单独见面呢。”晨光笑盈盈地说,将乐阳公主从恐惧中惊醒。
乐阳公主勉强一笑,颤巍巍地施了一礼。
晨光弯了嘴唇,没有回礼。
乐阳公主的心里越发难受,虽然晨光公主也是公主,可人家的那个公主和她这个公主是不一样的,对方没有因为她是赤阳国的公主就礼数周全地对待她,这说明凤主殿下根本不把赤阳国放在眼里,也对,早在很久之前凤冥国和赤阳国就不对付了。
乐阳公主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酸楚冒着泡泡在胸腔里翻滚,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嫉妒,总之晨光公主让她很难受。仿佛所有的好运都被凤冥国的大公主给占了,这位原本出身蛮荒国度根本上不得台面的小公主不仅收获了龙熙帝作为夫君,同时她还是自己的丈夫、苍丘国摄政王珍藏在心底的那个女人。
一想到这里乐阳公主就窒闷得厉害,她强颜欢笑,再次施了一礼,软声说:
“乐阳多谢凤主殿下在鹿彰岛时对乐阳的救命之恩。”
晨光微微一笑:“乐阳公主客气了,我也是碰巧遇上,再说,准确的说救你的人也不是我。”
听她间接提起沈润,乐阳公主的表情掠过一丝不自然,她垂下眼帘,温婉地笑道:
“容王殿下的大恩乐阳亦不敢忘怀。”
晨光噙着笑看着她,这姑娘,大概是想起那天晚上沈润像拎烧鸡似的拎她,所以连耳珠都红了,通红的耳珠子挂着一对碧玉坠子,煞是好看。
晨光和乐阳公主没有太多能聊的,她感觉乐阳公主有点怕她,一直在强撑着,她问了几句苍丘国和赤阳国的事,这位公主除了后宫和内院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