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很没意思,沈润也不是就想在今天对她怎么样,但是那个无形的屏障至少要打破。
“你就这么讨厌?”他松开了制住她的手,改为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问。
“讨厌。”她厌恶地回答。
“为什么?”原因,他就是想知道原因。
“讨厌还需要理由?”
“需要。”沈润强硬地说,他逼迫着她一定要说出一个理由。
晨光清清冷冷地看着他,闭口不答。
沈润望着她,突然就没了兴致,他松开她,坐起来。
晨光跟着坐了起来,冷着脸,整理衣衫。
她这样冷漠仿佛他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错事的表情令他气愤,他沉着脸,突然说:
“你既不愿意我碰你,那么日后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也别拦着。”
晨光瞥了他一眼:“还没到春天呢,你就这么蠢蠢欲动?”
无论是她的语气还是她的话都让他觉得恼火。
他黑着脸,看着她,咬着牙道:
“别说的好像我有多好色一样,现在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你非要我明白地告诉说,若你是我妻子,这些是你身为妻子应该做的,若你不承认你是我的妻,我和哪个女人在一块又与你何干?”
“应该做的?”晨光蹙了一下眉尖。
“你别想反问我‘这个应该做的是谁规定的’。”沈润一句话把她的反问给堵死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不是我妻子?”
晨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似的,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妥协地说:
“好吧,我会好好考虑一下关于尽妻子责任的事。”
“就这样?”沈润拧着眉,都快被她气笑了,她的搪塞都是不遮掩的,她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他。
“我都答应考虑了你还想怎样?”晨光凶恶地瞪了他一眼,“小润,你可不要太贪心,我若真恼了,别说妻子的责任,先说别的女人,我的东西,通常都是砸烂了再丢掉的。”她笑盈盈地对他说,笑得像一只令人发指的恶魔,沈润仿佛看到了她头顶上立起来的犄角。
“你蛮不讲理!”沈润面色铁青,怒斥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也不是第一天不讲理。”晨光一脸的不以为然。
她真让人生气!
沈润冷着脸瞪着她,过了片刻,他站起来,一言不发,怫然离去。
他不想和她待在一个屋子里。
晨光也不在意。
她蠕动了两下,猫似的缩成一团,靠在床上,抱紧被子。
她就是不愿意,男女之事让她厌恶,男女交缠在一块总是会让她想起在圣子山的时候,司彤和长老会的男子、和被当成补药、被当成武器培炼的少年。圣子山里男多女少,又是在地宫里无人管束,那些人做起畜生来,比配种时的骆驼还要恶心,她自幼各种看见各种不想看见,她觉得那是身为人最肮脏的一面。
她喜欢干净,厌恶肮脏。
晨光拥着被,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罕见的,她洁癖发作了,她突然高声唤道:
“来人!”
值夜的宫人快步走进来,屈了屈膝。
“备水!我要沐浴!”她吩咐,语气里带了几分厉。
“是。”宫人不明白殿下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将头压得更低,应了一声,忙下去准备。
如果沈润知道他只是亲了她几下摸了她几下她就要去里里外外地洗干净,他一定会气得吐血。
……
正月初二的时候,边境驿站送来了苍丘国的国书,如沈润预料的那样,苍丘国送来了三国会的邀请帖。
按照之前的轮序,这一次的诸国会应该在雁云国进行,可现在雁云国成了苍丘国的附属国,所以是从苍丘国送来的邀请函。
嘉德殿。
沐寒、秦朔入殿,在看到沈润面颊上的伤痕时吃了一惊,沐寒关切地问:
“殿下的脸怎么伤了?”
沈润尴尬地摸了摸脸颊上的抓痕,含含糊糊地道:“猫挠的。”
沐寒愣了一下,她知道宫里面凤主养了一只大猫,可那只猫天天懒得像猪一样,除了吃就是睡,肥的流油,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大猫为什么会突然跳起来抓伤殿下的脸,殿下到底对大猫做了什么?
心中疑惑,可是她没敢问出来。
秦朔则笑得一脸暧昧,他可不像沐寒心思单纯,傻子才相信大猫能把殿下的脸抓成那样,大猫真敢抓,早就被殿下拍死变成猫尸了,他刚才进宫的路上还看见了那只吃饱喝足的大猫正在宫里头溜达,闲着没事抓关在笼子里的画眉鸟。殿下脸上的这种抓痕,一看就是被女人的指甲抓破的,殿下这是对凤主做了什么,把凤主给惹毛了?
沈润看他的笑就知道他心里没想好东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秦朔看得后背发凉,连忙笔直地站好。
沈润在他二人的脸上淡淡地扫了一眼,开口道:
“苍丘国送来了请柬,三国会就要开始了,这一次的三国会我亦会前往,需要带几个人,定下了付礼跟着,你二人也跟我一块去吧。”
“是。”秦朔和沐寒面色一肃,齐声应了。
这一次的三国会,苍丘国在邀请函上指名要沈润和晨光一同出席,这肯定是晏樱的意思,只是沈润不知道,晏樱此举的目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在收到这张邀请函后,晨光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晨光那边很平静,只是派人来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