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章 沈润和晏樱(1/2)

晏樱看见沈润向他走过来。

他冷着脸,停下脚步。

沈润和司浅不一样,关于司浅,晏樱只是单纯地看不上他,再加上二人过去在圣子山时有一些积怨。可沈润是晨光选的,不出意外,这个男人在将来会成为晨光的丈夫,如果他在知道真相以后不逃跑的话。

晏樱觉得自己不在乎。

就算晨光有一百个丈夫他觉得他也不会在意。

只是,晨光选的这个男人,哪里好?

晏樱站在远处,看着沈润,一缕细风从对面吹来,吹向他,晏樱微怔,眸光闪烁。

沈润迈开步子,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开门见山,问: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直白,且强横。

“你知道她现在是哪一个么?”晏樱突然问。

沈润一愣,蹙眉,他看着晏樱的脸,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他听不懂晏樱的话,但又觉得这一定是一句重要的话。

晏樱看着他的表情,嗤地笑了: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嘲讽让沈润感到愤怒。

但他们都不是毛头小子,为了女人打架这种事不会去做,那太愚蠢了。

“我是她的情郎。”晏樱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他说。

沈润的脸刷地变了色。

“别误会,我是你前面的那一个。”晏樱轻慢地补充道。

沈润没有误会,他只是满腔怒火,熊熊燃烧。

晏樱冷冽地勾着唇角,他上前一步,俯下身,在沈润的颈项附近嗅了嗅。

沈润吓了一跳,倒退一步,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

晏樱笑意幽深。

“的确是她喜欢的气味,难怪她选了你。”他说。

“这是什么意思?”沈润冷声问,他听不懂晏樱在说什么,这让他感觉愤怒和焦躁,摆明了晏樱知晓晨光的一切,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个局外人一样,傻傻地看着,却什么都看不清,这让他觉得……

没错,嫉妒,深深的嫉妒。

晏樱变得懒洋洋起来。

“我只能回答你这些,剩下的你去问她吧。”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她肯回答你的话。”

说罢,扬长而去。

沈润面色冷凝。

她不会回答他,因为她不会回答,所以他才会来和他进行这段令人讨厌的对话。

晨光不会回答的,晏樱知道。

她是个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会拉开一段距离的孩子。

在年少时,在他还是她的晏樱哥哥时,他曾问过她,月圆之夜会不会痛,她笑着摇头,说不痛,她当时笑得干净又好看。

她不是不会痛,是过度的疼痛麻木了她的痛感,因为习以为常,所以感觉不到疼痛。可是现在,她开始感觉到疼痛,普通的伤病也会让她疼痛,这不是因为她的痛感复苏,而是她的痛觉发生了变化,变得纤细敏感……

这是恶化。

可她是不会说的。

从以前她就十分倔强,她只会让人看到她可爱的一面,她只会让人看到她强大的一面,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她也不会暴露她的脆弱。

……

由于三方都想进入内城,三方都不想在烈焰城中暴露,虽各怀心思,目的却是一致的,所以三方暂时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沈润和晏樱私底下这道梁子是结下了,可在公事上还是一个公事公办的态度,他二人没有会面,手底下的人则来往过了。

沈润其实很想问晨光她和晏樱的事,可在犹豫了许多天后,他决定还是不问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算时间那个时候的晨光还是小丫头片子,既然已经没有关系了,就没什么好问的。

让他在意的是这段时间晨光一直闭门不出,也不知道她在屋子里做什么。

他去看过几次,司浅守在门外,不让他进,沈润终于明白为什么晏樱骂司浅“看门狗”,他偶尔听晏樱骂过,这会儿觉得很形象。

司浅一问三不知,事实上他真的不知道,他是殿下的护卫不假,但他只是听从命令然后去执行的角色,殿下自身的事,别说是他,就连日夜伺候的火舞也有许多不知道的。殿下有一道界限不允许任何人越过,他们知道这个界限,所以不会去碰。

沈润感觉司浅是真的不知道,便不再追问,他的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在凌雾庄被允许入城的前一天,晨光终于出来了。

没有太大的变化,若非要说变化,有些憔悴,这是当然的,闭门不出许多天肯定不会太精神,然而沈润感觉,她的周身似笼罩了一层黑气。

他伸手想去试试她的皮肤温度,被她躲开了。

沈润心里那不好的感觉壮大了几分。

在进入内城的当天破晓,晏樱来了,给了晨光一口带夹层的箱子。

一百个人同时进入内城,要挨个验身,一旦发现有女人会立刻扔进内城里的妓馆。

烈焰城的内城有女人,女人有很多,但是地位极低,女人只是玩物和生育工具,这些女人一旦有孕,诞下男婴会由专门的地方抚养成长,女婴的命运则和她的母亲一样。

所以烈焰城是一座男人城。

晨光想,想出这条规则的烈焰城城主,他娘在怀他的时候就应该喝一碗堕胎药。

箱子底层是给晨光藏身用的,上面会放一些日常用品。

箱子不大,用草编成,沈润看了半天,他不认为晨光能钻进去。

“你们出去。”晨光说。

沈润一愣。

晏樱笑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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