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在大门外的随从进来报说杨奉来了,于禁走了出去。
“于禁,考虑得怎样了?”
“杨奉,你到底想怎样?”
“听说太尉荣升大司马了?太尉是不是空缺啊?”
献帝这时候出来了,杨奉抱拳一礼,说道:“皇上,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恕罪。”
“你还知道朕这个皇上啊?”
“皇上乃天子,末将不敢不敬。”
“那朕的诏令为何你不执行啊?”
“皇上,原本就定好的事,我护送您东归,现在姜盛出尔反尔,又不让我护送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说法?朕的安排也需要向你说明原因吗?”
杨奉斜眼看着献帝,不置可否。
于禁看不下去了,喝道:“杨奉你这乱臣贼子,意欲何为?”
杨奉吼道:“别人都能得到,为什么我得不到?姜盛想要控制皇上,把持朝政,其心可——啊!”正说到一半,杨奉的嘴里突然多了一支弩箭,让他再也没法说话了。
房顶上几名黑衣刺客,正端着手弩,里面黝黑的弩箭正对准了杨奉,杨奉仰天跌落马下。
那几名刺客几个腾挪,跳到了大门边上的墙头,喝道:“谁敢乱动?”
韩暹和杨奉的亲信随从都不敢动了,手弩的厉害他们可是亲眼所见。
其中一名刺客拔出短剑抵在了韩暹的脖子上,喝道:“传令下去,打开城门,各营撤回,在城南大营集合。要不然我杀了你!”
韩暹本来是驻扎在城外的,这几日被杨奉召进城来谋划挟持献帝的事,现在杨奉已死,他成了最高统帅。
面临死亡,韩暹怯了,于是写下手令,让亲兵去传达,半个时辰之后,韩暹的亲兵来报告说部队已经集结完毕,而于禁的副将已经率军入城来了。
于禁让越女营的人保护献帝,让随从押着韩暹,一起到了城南大营,于禁的副将已经指挥兵马包围了杨奉、韩暹的两万兵马,城外的已经被张绣军包围。
于禁见大局在握,就朗声道:“杨奉意图弑君,已经伏法,皇上有诏,只究首恶,余者不罪。现在开始,杨奉、韩暹所属兵马由我接管,现在各营将士放下兵器,暂时留在营中待命。”
有几名校尉瞅了瞅韩暹,韩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有了默契,这一切早被于禁看到,他不动声色,看着各营放下了兵器。
副将组织兵马把这些将士团团围住,并把兵器转移走了。
于禁又道:“韩暹与杨奉同谋,罪无可恕,立即处死!”
杨奉麾下的将士开始不安起来,看样子是要屠杀他们啊!
亲兵手起刀落,直接把韩暹斩了,人群中一阵骚动,那些负责看押的将士们纷纷拔出了兵刃。
于禁道:“首恶已除,此事就此打住。你们不必担心,只要一心听从指挥,为我所用,将来高官厚禄少不了你们的。谁要是动了歪心思,韩暹就是你们的榜样!”
荀谌主持城外的事务,张绣也采取同样的方法,制住了韩暹的分队,按照姜盛的意思,张济的兵马划归张绣统帅,列入青州军序列。
杨奉和韩暹的这些兵马都被于禁收编,列入冀州军序列。
安置妥当之后,于禁和张绣护送着献帝和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向邺城走去。
西凉势力虽然进攻长安时兵强马壮,但内里的矛盾却也不少,姜盛和曹操两方打掉了李傕的主力,吕布又把残余部队收拾了,郭汜被马腾打得够呛,樊稠被杀,张绣反水,让这股曾经威震西北的势力很快土崩瓦解,连自立的杨奉、韩暹也被一并解决了,可以说是圆满解决了长安事务。
姜盛把邺城确定为临时都城,并做好了迎接献帝的一切准备,就等献帝的到来。
入冬之后,于禁护送着献帝来到了邺城,姜盛带领冀州文武出城迎接,万年公主刘芊也随着出来了,迎接这位饱受欺凌的皇上弟弟。
献帝走下车驾的时候,天开始下起了雪,姜盛和刘芊走了上去。
“姐姐、姐夫——”献帝有些哽咽,生在帝王家,经历了这么多生死磨难,现在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刘芊伸手擦了擦献帝脸上的泪,看起来还是姐弟情深,姜盛提醒道:“皇上,冀州文武官员还等着拜见呢。”
献帝这才从抒发情感中走出来,立即换上了一副皇上的威严表情,姜盛看得有些不安,经历了这么多,虽然感情上他还有些孩子气,但心智上已经有了皇帝的样子。
“臣荀彧携冀州文武官员叩见皇上!”
众文武跪了一地,姜盛也不例外。
献帝道:“众卿平身吧!”
“谢皇上!”
姜盛和荀彧一左一右,簇拥着献帝进了城,董承等朝中官员也跟在后面进了城。
刘弘、戏志才等人接引文武百官去了各自的住处,虽然面积不大,但基本上实现了三品以上官员都有单独的居所,这也是难能可贵了。
原本住在这些房子里的百姓都迁到了城外居住,荀彧也令州牧府拨出银钱补贴给这些让出房子的百姓,并承诺皇上还都之后,把城里的房子退还给百姓。
献帝对于这个临时行宫不太满意,在里面转了转,说道:“这处行宫简陋了一些,唉,不过,天下初定,不讲究那么多了。”
姜盛暗暗鄙视,也不想想这些年你过的什么日子,还嫌简陋。
献帝道:“听闻先皇在河间老宅建了一处行宫,不知与这里相比,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