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姜盛让四钗俞湘替换貂蝉,纯粹是为了刺杀董卓,并非为了救貂蝉于水火,但在貂蝉看来,姜盛就是为了救她。
当初在王允诈称的寿宴上,王允与众人谈及姜盛忍辱负重,暗中密谋对付董卓的事,貂蝉心里就受到了触动,待入内斟酒的时候,见姜盛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在上街的时候,听说书人把姜盛的英雄事迹编成的故事,芳心不禁有些情动,美女爱英雄,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貂蝉自恃貌美无双,把自己对姜盛的单相思主观地认为姜盛也对她有意,所以就把姜盛的安排当成了救她,那天晚上,她也是鼓足了勇气,主动开口要侍奉姜盛,姜盛也是同意了的,若是让她说第二次,她是绝对没有勇气说的。
姜盛承诺接纳她,现在又要反悔,这对貂蝉来说简直就是耻辱,她把心一横,说道:“既然将军无意,那奴家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只盼来生能侍奉将军左右。”
姜盛也知道这时代的女子把名节看得很重,当初同意接受她那就无异于定亲,现在不要了,岂不是坑了她?
姜盛见貂蝉态度坚决,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自当禀报王司徒之后,才能接你离开。不知王司徒何在?”
“司徒大人正在别院宴请朝中群臣,奴家为将军引路。”
“不必了,朝政事务,女子不便参与,你且回房去吧,明日我就派人来下聘接亲,名正言顺地带你走。”
“将军――”
“放心吧,我既然答应带你走了,就一定履行诺言的。”
貂蝉这才点了点头,姜盛让家丁带路去别院寻王允。
此时别院已经乱了套,原因就是那蔡邕为董卓的死叹了一口气。
王允现在满脑子都是清理董卓旧臣的事,今天本来是庆功之酒,董卓余党已被清理干净。侍中蔡邕在董卓当道的时候就空挂职务,实际上是在家编修史书,直到在王允宴上才直到董卓已经被杀,而且尸体被点了灯。他本意只是感慨董卓一代奸雄竟落得如此下场,又感叹天下纷争,朝廷乃多事之秋,却被敏感的王允捕捉到这一细节。
王允喝道:“董卓是朝廷的罪人,罪行不可饶恕,你身为大汉臣民,本该从大局考虑,共同声讨国贼,没想到你念及他对你的一点点私人恩惠,竟然为他感到痛惜,这难道不是与董卓同一鼻孔出气吗?”
蔡邕道:“司徒公息怒,微臣并非为董卓痛惜,......”
“不必多言,来人,把蔡邕交付廷尉问罪!”王允怒道,根本不让蔡邕解释。
七八个家丁一拥而上,把年老体衰的蔡邕擒住,然后送去廷尉府了。姜盛赶过来的时候,蔡邕刚被带走。
姜盛见别院嘈杂混乱,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过去与王允相见。
“司徒公,不知发生了何事?”姜盛问道。
“姜太尉,可是来为貂蝉辞行?”王允还面带愠色,冷声问道。
“并非为此事而来,对于貂蝉,我自当明媒正娶,不会失了司徒公的面子。”
“女生外向,全凭姜太尉做主了,老夫就不操这份心了。不知你来此,所为何事?”
“是为西凉之事,可否借一步说话?”姜盛不确定参加宴会的这些人中有没有与西凉联系的,所以不想公然谈论。
“西凉之事?我已有所打算,太尉也关心此事?”
“此间人员众多,谈论此事多有不便,还请借一步说话。”
“此间都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之人,不必忌讳!”
姜盛见王允如此说话,与之前认识的王允大不相同,不免有些尴尬,就道:“西凉将士大多身不由己,不得已服从董卓的差遣,现在董卓已死,他们必定不会再为董卓办事,我建议赦免他们的罪行,已安军心。”
王允道:“之前,我也有太尉如此的打算,但现在如果给他们加上叛逆的罪名,而特定赦免他们,恐怕反而使他们猜疑恐惧,心理承受不了,所以,赦免他们无罪不是使他们安心的上上之策,还不如让他们承受惩罚。”
“司徒公,请三思啊!西凉兵马向来彪悍,而且尚有近十万之数,若是惩罚他们,恐引起反弹――”
王允打断了姜盛的话,说道:“我已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我已经传令关东群雄出兵,以武力之威慑,解散西凉兵马!”
“群雄讨董之时,凉州兵畏惧关东联军,现在若是让关东联军去解散西凉各军,凉州兵就会人人自危,极易引起兵变。皇甫嵩久居西凉,素有人望,若是让皇甫嵩常驻西凉以统率西凉兵马,安抚军心,此事就可圆满解决。”
王允冷声道:“这样绝对不行,关东兵是反董卓的义兵,与我们是同一条路线,现在董卓已死,正是让他们立功的时候。若是有皇甫嵩镇抚西凉,关东兵就无功而散,虽然安抚了凉州兵,但是关东兵将领会与我们离心离德,徒增变数。我意已决,太尉不必多言!”
姜盛愣了,这还是德高望重的王允吗?怎么会成了这般模样?群臣中有与姜盛相识的,入内走到姜盛身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都随王允进入房内继续饮宴,把姜盛冷在了院子里。
才几天没见,姜盛就遭到了王允的如此冷遇,这让他实在难以接受,但刚才确实发生了,而且实在群臣众目睽睽之下,姜盛闹了个灰头土脸,连跟王允告别都没有,就直接回去了。
郭嘉见姜盛如此模样,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