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大军赶到之后,即在石门南门外安下营寨,公孙瓒闻讯赶来拜见。
姜盛官居下军校尉,相当于三品大员,而公孙瓒为骑都尉,五品武官而已,理应前来拜见。
“骑都尉公孙瓒拜见将军!”
“哎呀,公孙将军何必多礼,快请坐!”姜盛对公孙瓒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末将备了水酒,为将军接风,不知将军可否赏脸?”
“盛情难却啊,本将就叨扰了。”姜盛也算是以诚相待了。
公孙瓒大喜,陪着姜盛到了主军大营中,早有亲兵奉上了酒肉茶点。
“末将苦战一年,未能退敌,实在无地自容。将军率新军镇抚幽州,实乃末将之福,也是幽州百姓之福啊。末将敬将军一碗,以表谢意。”公孙瓒举碗一饮而尽。
姜盛、褚燕也都举碗同饮,赵云率玄甲骑兵巡夜,所以并未赴宴。
“末将观将军的玄甲骑兵,号令严整、战力不凡,真是无敌之师啊。”公孙瓒最欣赏的就是这支玄甲骑兵了,忍不住赞道。
“公孙兄过奖了,比之你的白马义从,我这队亲兵啊,小巫见大巫了。来,为表对公孙兄连年苦战之敬意,我敬公孙兄一碗,也预祝今后战必胜、攻必克!”
“将军能征善战,公孙愿为将军马前卒!”公孙瓒一饮而尽,也算是表态了。
公孙瓒经营幽州多年,当然不会追随姜盛,这句话只是为了破张纯之意。姜盛也不傻,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公孙瓒投效。
酒宴过后,姜盛即回营休息,褚燕与赵云轮班巡夜,防止张纯军偷营。
自从姜盛大军到来之后,张纯就龟缩在城中不敢出来,各部军营也都不敢出击,只等丘力居的主力军返回石门。
可等了十余天也不见丘力居的踪迹,而石门地区开始下雪了。
张举道:“天降大雪,乃是天将救我啊,如此大雪,官军必不会来攻,各位可惜放松一下了。”
这段时间,张纯军上下都是紧绷着弦,唯恐官军来攻,但姜盛军好像无意进攻,这让他们暗暗放下心来,现在又是大雪,终于可以安安稳稳过个年了。
但总是事与愿违,姜盛军竟然在这大雪天发起了进攻。
来攻的是姜盛军的骑兵,号称玄甲骑兵的那支队伍,为首者正是姜盛,只见姜盛身着细鳞甲、手持亮银枪,骑在枣红马上,威风凛凛,身侧是一名白袍小将,正是赵云。
姜盛长枪斜指,纵马驰奔而来,那两千玄甲骑兵紧随其后,手中都端着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手弩,到得南门叛军大营约五百步的距离时,众骑士都是平端手弩,向张纯军大营发射,守在栅栏后的兵卒虽然有栅栏的保护,但仍然有数百人死伤。
张纯令骑兵出战,张纯的骑兵不足万骑,为了保证兵力上的优势,张纯令全部的骑兵出战,姜盛见叛军出战,大为欢喜,就对众军道:“好戏即将上演,各位奋力冲杀便是。”
玄甲骑兵静静地待在原地,马刀都已在手。赵云率玄甲骑兵来冀州之前,都更换了马刀,由于冶炼技术的落后,这么马刀虽然锋利,但质量不过关,容易卷刃,这让姜盛很是苦恼,不过与张纯军对战,还是有很大优势的,因为张纯军的铁制铠甲紧缺,大多是皮甲,极易攻击。
地上的积雪让张纯军的骑兵寸步难行,因为太滑了,他们的战马都没有马蹄铁,也没有双马镫,雪天出战无异于送死,但张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姜盛军以远程弩箭射杀营中将士,只能硬着头皮出战,毕竟他们人多。
张纯的骑兵好不容易来到了姜盛骑兵阵前,但不敢冲阵,因为地上太滑了,为了防止姜盛军继续以弩箭射杀,张纯的骑兵都用骑射术发动了攻击。
姜盛一声令下,玄甲骑兵如一团黑雾向叛军杀了过来,那些箭矢虽然密集,但玄甲骑兵都是身着昂贵的细鳞甲,叛军的箭矢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杀伤。
玄甲骑兵的战马都是双马镫,而且都钉了马蹄铁,在雪地上奔跑丝毫不打滑,很快就接近了张纯的骑兵部队。
敌骑兵列阵应战,无奈地上太滑,阵型一片混乱,而玄甲骑兵却是列着阵势冲杀过来,他们用的都是短兵,在冲近的时候被敌骑兵的长枪所伤,战死了十余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近两千把马刀挥舞起来,对着敌骑兵的腰部横砍过去,而敌骑兵的长兵器用起来显得极为笨拙,难以奏效,很快就被玄甲骑兵乱入军中。
玄甲骑兵既没有喊杀声,也没有惨叫声,只是一个劲儿地砍杀,完全不惧死亡,姜盛和赵云都施展开枪术的绝招来,就想箭头一样,杀入敌阵中。
半个时辰的冲杀,张纯的骑兵损失了五千多人,余者连马都不要了,连滚带爬地逃回大营。
姜盛的玄甲骑兵战死八十七人,伤者三百多,在张纯军的损失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姜盛还是暗暗心疼,这些骑兵都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精锐之精锐,死一个都是沉重的损失。
公孙瓒在营中看得心惊,这是一支怎样的部队啊?简直是杀神降临,若是白马义从舍命与之死战,也是被屠杀的下场。
因为玄甲骑兵都是直接斩敌骑士的腰,并未伤及战马,张纯军败退之后,玄甲骑兵就赶着四千多匹完好无损的战马回到了大营。
张纯在城中看得真切,气得直骂娘,但又无可奈何,这姜盛的骑兵到底掌握什么法术啊,竟然在雪地里狂奔而不打滑,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