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手指,指尖泛起惨白。浓稠的黑暗将她裹挟,苏子诺突然感觉衣裤猛然一湿,血水带着羊水瞬间把苏子诺的裤子打湿。
她就像是一只困兽,她几乎忍不住的想要放弃,但是她不允许自己那么做。
她挪动着脚步往森林一点点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腿要被劈开,腹部疼痛一次又一次,让她在昏厥的边缘,苏子诺死死咬住牙齿,糖糖就要出生了。
苏子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重新走回她落脚过的废弃茅房。
阵痛,切断脐带,用草药汁液消毒,没有人知道苏子诺是怎么熬过来的,
生产是最凶险的过程,但是似乎跟现在的局势比起来,一个人在毫无医疗条件的地方生下孩子,竟然变得不那么可怕。
苏子诺没时间害怕,每一分钟都在思考怎么活下去。
但是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那个孕妇最后被“体恤”时迷茫的神色,那团蠕动的血肉,像是垃圾一样扔掉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