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王气得冷笑了起来。
“母妃?若以寻常世家来论,您不过是一位妾室,充其量就是一位贵妾,本王乃是皇上亲子,乃皇上亲封的王,以您的位份来比,怕本王还是您的半个主子。”
这话像是一记闷棍砸得宸贵妃脑袋都昏撅了起来,身形摇晃间,宸贵妃伸出手,丫鬟急忙上前将她扶住,她愤恨的瞪着瀞王,恨得铺天盖地,当年她也想坐上皇后的位置,也想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啊……继而又看向绝王,母亲受辱,他身为儿子,竟不过来帮忙。
还有皇上,那个她曾经爱过的夫君,也冷眼旁观,就更别说太后娘娘了。
这种羞辱,让她喘不过气来。
“宸贵妃,你别信口开河,伤了王爷的脸面和苏璃的声誉,到头来损的还是皇族的脸面,若这件事情不属实,本宫定会治你的罪。”
皇后知道绝不能伤了瀞王的脸面,否则她一手辛苦扶持起来的东西就会受损,也会影响瀞王爷在皇帝和大臣们心中的印象,她一心要扶瀞王登上太子之位,绝不能出问题。
“母妃,您当真让儿臣失望!”
绝王沉沉开口,伸手执起苏璃的手,态度坚决而又冷情,宸贵妃听着他们的话,觉得身体里的怒火都要将她燃烧。
瀞王突然间转身,对苏璃深深的作揖施礼。
“苏大小姐,本王知道大小姐不想再与本王见面,故而一见面便与本王吵架,本王一时怒火焚烧,才在绝王进殿之时,挟持了苏大小姐,还请苏大小姐见谅,本王绝无伤害苏大小姐之意!”
苏璃望着瀞王此番举动,心头突然间窜出一丝奇怪的感觉,她有些无法适应的看着瀞王,这还是上一世那个一心算计自己,害得她们母子死无全尸的瀞王吗?
为何这一世,他的变化如此之大?
以前一心恨着他,算计于他,如今却在这么多人面前,苏璃发现自己得重新审视这个男人了。
“原来不过是一场误会,宸母妃,您当时也在殿中,如果他们当真有逾越之举,为何当时您不说,现在才说呢?”
玉王爷上前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句句却将住了宸贵妃,宸贵妃自从宫中的人全都被换,她又杀了三个贴身的人之后,整个人的脾气就不对劲了起来。
如今被逼得咄咄后退,她连撕了苏璃的心都有了!
宸贵妃的额前溢出细密的汗珠,突然间抬眸指着苏璃。
“并非如此,本宫当时不小心启动了机关,掉进了殿中逃生的密室,虽看不到,但却可以听到,苏璃恐怕早已非完壁之身,本宫亲耳听到,瀞王说了一句,这是本王第一次碰你这样的话,除了苟且还有什么?”
几位王爷听得宸贵妃如此笃定,脸色微变,太后和冷老夫人几乎要笑出声来。
苏璃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给宸贵妃。
“贵妃娘娘,瀞王说的第一次碰臣女,是他拉扯臣女,如果您不相信,要不去请个太医来给我把脉,说不定还能把出个孩子,来试试……”
“瀞王进殿,到绝王爷追来,总共不过是那么一刻钟的时间,连脱个衣服都不够,您却说我们有了苟且,您这是羞辱绝王没有看护好自己的未婚妻,还是羞辱瀞王不像个男人?”
噗……
这话引得嘉王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齐王爷见苏璃神情轻松,脸色好看了一些,但他也看出来了,宸贵妃想赶走苏璃。
“苏璃,你敢让人验一验你的身子吗?”
宸贵妃一针见血,国师听着束在身后的拳头倏地一紧,若是要验身,那自是会坐实苏璃已非完身的事情,母妃必定会拿此做文章。
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是当真按捺不住了,若今日害璃儿的不是宸贵妃,他早就拿了她的脑袋,可是……
“贵妃娘娘想如何验?若事实证明臣女还是完壁之身,贵妃娘娘的指证不攻自破,娘娘该如何自处?”
“本宫要怎样自处?你要嫁进绝王府,验身不过是很正常的一道检查。”
贵妃娘娘说的这话倒也是实话,的确是要验身的,而且还是宫里经验老道的嬷嬷验身。
“你的守宫砂,可还在?”
别以为她呆在深宫里就不知道,她早就和绝王有了鱼水之欢,好多次她查到绝王爷根本不在自己的府邸里,深夜去了苏府,也别以为她宫里的人都死光了,她手里就没有人了。
国师身形微动,苏璃抬手轻抚了抚鬓间的簪子,国师抬眸看向她,她的意思是让国师别动,她自己解决。
瀞王和齐王看着苏璃,胸腔里那有力的心脏瞬间加速,眼底溢着淡淡的光芒,潜意识里,他们希望璃儿还是完壁之身。
“去请黎嬷嬷和常嬷嬷来。”
皇后转头让东云去请宫中专门为秀女们检验身子的嬷嬷,这二位嬷嬷眼睛毒得很,有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
太后和冷老夫人对视了一眼,若是事情成功的被转移了视线,那冷府的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皇上冷着脸,喝着香茶,倒要看看,她们到底要怎么个闹法,平日里他最不喜欢这种事情,今日却是耐着性子一直看。
胖妞和青草一左一右的守在苏璃的身侧,如果有危险,她们会先挡着。
国师剑眉冷蹙,这种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还要如何伪装没有做过,那两位嬷嬷一来,璃儿必定漏馅。
罢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