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药师突然间的动作把文成给惊着了,吓得文成的眼珠子瞪的都有两个铜铃那么大。
其实文成特别想问问张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嘶嘶的响声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但是文成心里知道张父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是不让自己说话。文成没办法只能用手指朝头顶的大石头指了指,用眼睛示意张父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父此刻却紧紧的盯着那头顶的石头,脑门子上连白毛汗都出来了,那里有功夫去看文成。
随着两人头顶上的那嘶嘶的响声越来越密也越来越近,张父脑门子上的汗也越淌越多。只见那汗水从张药师的脸上一道道的流了下来,感觉都快汇成小溪了一样。
文成一开始还没觉得这嘶嘶的声响有什么好在意的,只是看到张药师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知不觉中连自己的情绪也都被感染的紧张了起来。
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样,这种紧张和煎熬的感觉让文成觉得异常的难受。
而由于太过于紧张,文成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发出的那砰、砰、砰的跳声。
突然间那“嘶嘶”的声响在头顶停了下来,感觉那东西就像停在了两人的头顶上一样。
张父此时反而松开了捂着文成的手,紧接着叹了一口气对说道:“没用了,咱们这次躲不过了。一会儿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千万别管我,也别回头。”
文成一听这是摆出了要准备拼命的架势呀,这到底是遇上了什么妖物。
说不害怕是假的,文成虽然心里也害怕但是哪能真的扔下张父自己逃跑。
心中打定主意到时候不管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也都要想法子灭了它,让这山里的野兽们知道他张文成的厉害!
其实文成还是太年轻了,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以为只要有勇气就可以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但是他也不想一想张父那是多厉害的人物,对这头顶的东西都如临大敌一般,更不用说现在只有一副小孩子身板的文成了。
张父那是多少年的老江湖了,只是从那文成脸上的表情也猜出来了自家娃子的想法,虽然觉得有些未免托大,但是心里涌起来的更多的是感动。
张父把柄枪从背后解了下来拿到了手里握紧了。又让文成从夹袋里拿了一根鲤鱼精的背刺打磨成的手刀。两个人背靠着石壁站住了,只等着头顶的那东西显身了。
特别是文成心中非常的好奇,一直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张父如此重视。也许是那头顶的东西知道了文成心里的念头,也许是那东西已经做好准备发动攻击了。
只听到“哐”的一声巨响,紧接着眼前的山路上就扬起了一片漫天的灰尘。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物才能弄出这么大动静呀。等那漫天的灰尘被风吹的散去以后文成才看了到这东西的全貌。
怎么来形容眼前的这妖物呢。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东西可真算得上是一个庞然大物了,那妖物肥硕的身子把本来就不宽的山路给塞的满满当当的,连一丝缝隙也没有留下。
眼前这妖物看上去像一个超大号的蜈蚣。不过文成以前见过的蜈蚣一般的只有烧烤的竹签子那么粗细,而眼前的这超大号蜈蚣光一个脑袋就有磨盘那么大了。
身子因为堵满了山路文成只能看到这妖物的前半段身子。也看不清这妖物的身子到底能有多大,只是觉的有一座肥硕的肉山竖在了自己的眼前。
文成根据目测推测这妖物的身子最起码也得有二三十米那么长。
妖物的嘴巴两侧各有一根巨颚的竖在外面,有三尺那么长,上面像锯木头的锯子一样布满了一颗颗的啮齿,看上去就让人心生胆寒。那巨颚还时不时的张合蠕动着,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看到那两对巨颚,文成心里明白了原来刚才听到的那嘶嘶的声响就是这么来的。
心里琢磨着这可是典型人肉切割机了,要是不小心被那对巨颚夹住了。搞不好就跟那剪子剪纸一样轻松的就能把人给剪成两段。
特别是两只巨颚露在嘴巴外面的上半部分还长满了一根根粗大的绒毛,绒毛上挂着这妖物以前撕咬猎物的时候沾上的一些残肢碎骨,红白相间的一片,显示着这个巨无霸曾经的辉煌战绩。看得文成心里是一阵阵的抽搐。
再往下往看去那妖物的身上长满了青灰色的鳞甲,一片一片的布的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就和人身上长了一层层的牛皮癣一样,看着就犯恶心。
文成心中还奇怪的想为什么这些妖物们基本上都长成青色和灰色的,怎么对这几种颜色特别的偏爱,难道就不能换着长点其他的颜色么长一长么?最少看起来显得别那么恶心也行。
再往下看去那妖物的身子两侧排满了密密麻麻的肢足,一排一排的抓在地上撑住了妖物那庞大的身子。其中有一些肢足还在地上不停的蠕动着,把山路上的一些碎石都扒了起来。
文成看到这妖物的全貌以后心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张父像如临大敌一般的紧张。的确,要是文成早知道是这么个玩意,说不定表现的比那张父还紧张。
那妖物的脑袋开始不停的轻微晃着。张父突然把文成一下子就推了出去,把柄枪朝眼前猛的扎了出去。
文成心里纳闷,为什么张父要推开自己,还要往朝眼前空的地方刺这一枪。
只是还没等文成想明白这其中的道道,耳朵里便听到一声声刺耳的“咯吱咯吱”声传了过来。打眼望去原来是那柄枪的枪头正好挡住了妖物的巨颚,要不是这一挡,文成说不定早就被这妖物叼了过去给剪成几段了。
文成心中大骂,不都是说块头越大行动越慢吗?怎么眼前这玩意的攻击速度这么快,连看都看不清楚就来了。
并且这玩意看起来皮也厚,牙也利,速度也快。这种突破了物理和化学常识的怪物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好吧,这还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文成还的想办法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张父此时正用两只手紧紧的顶着柄枪,那妖物也用那对巨颚死死的咬住了枪头不松口。
多亏昨天张父把枪头换成了鲤鱼精的背刺磨成的枪头,要是别的枪头说不定早就被眼前的这妖物给咬成渣渣了。
张父和那妖物两个就这么的僵持了起来。虽然那妖物的身子有一半被那狭窄的山路卡住了使不上劲。但毕竟妖物的力气比人类大太多了,文成眼见着张父慢慢的落入了下风。
僵持的久了张父的手上都被磨出了血珠子,顺着枪杆流到了地上把泥土都染成了红红的一小摊一小摊的。
文成看了心里着急,又不敢上去和张父一起顶那柄枪,怕自己使差了劲被那妖物错开枪头趁机钻了空子害了张父。
急归急,但文成的性格属于越是遇到危险反而越是冷静的那种。
文成看到这妖物用双颚咬着枪头,前半段身子因为用力也绷的紧紧的像一条固定的直线,连那脑袋也没法动弹,于是心中有了主意。
文成先从地上找了些拳头大小的石块,然后瞄准了朝那妖物的眼睛狠狠地砸了过去。
对的,你没猜错,我们的小文成同志又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那就是戳眼睛。虽然这招非常猥琐下流,但是我们的小文成就是钟爱这招,并且每次还都能起到作用。
那妖物的脑袋一开始被砸了几下也没什么,在妖物的眼里最多觉得是眼前的这小肉虫子在给自己挠痒痒一样。
但后来随着文成的砸石头的准头越来越好,终于有一块儿石头正好砸中了那妖物的眼睛。
不管是任何东西,只要是活着的和那眼睛长的靠近脑袋动物。只要被伤着了眼睛那伤害效果基本上就跟我们打游戏打了个一千倍的暴击出来一样。
那妖物尽管看起来块头很大但也是怕这招。被文成扔的石头砸中了眼睛以后嗖的一下就把脑袋撤了回去。那速度之快让文成的眼睛觉得眼前又花了一下。
紧接着文成就觉得像是地震了一般。原来是那妖物疼得把身子都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也不管刚开始那狭窄的山路把自己的身子挤的连动都动弹不了。
那妖物把身子在山路两边撞来撞去撞的生疼,连路两边的一些石头也被撞的粉碎,漱漱的往下掉着石头沫子。甚至因为翻滚的太厉害,那妖物有几只肢足都被撞断了。它也顾不上管自己到底有几只脚都撞断了。觉得只有这样把自己的身子撞的疼了才能转移自己眼睛那里传来的那种锥心的疼。
文成见这招戳眼睛又立了奇功解了张药师的危险,自己心里也有点小沾沾自喜。
只是那妖物在地上翻滚的越来越厉害,简直都要失去了理智一般,所有能被它身子碰到的东西都被它碾的粉碎,那山路两边的石头都撞的不像样子。地上也像是被一辆拖拉机犁过一样,到处都是一条一条的沟壑和被撞碎的石头渣子。
文成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好汉不吃眼前亏,闪了要紧。赶紧的趁这妖物没功夫收拾自己的时候有多远跑多远才是正途。
于是从地上扶起了刚才那一阵用脱了力躺在地上的张药师。撒腿就跑,文成也不管方向,反正见到那窄的小路就窜过去。
人的潜力有时候就是需要被逼出来的。此刻文成就是,胳膊扶着个张药师,还跑的比那受惊的兔子还快。
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就跑出了好几里地,连文成自己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文成跑了一段路觉得自己实在跑不动了。和张药师两人往地上一趟,都趴在了地上开始趁着这段空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文成觉得自己的整个肺都要不够用了,嗓子也干的冒烟,恨不得想把空气连着水一下子全灌进去才能管事。
“爹,你看我厉害吧!刚才你还让我一个人快跑,要不是有我在,谁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不过那玩意也太厉害了吧,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药师刚才那一阵也被累的够呛,听到了文成的话以后也不着急回答,先使劲儿喘了会粗气。等喘匀了才说到:“刚才那个叫须虫,那东西其实很少见的,因为须虫太难成活了。
因为这须虫成年以后食量惊人,所以一座山头最多只能养活一条成年须虫。所以一般的须虫小的时候就会被其他的须虫杀死,即使有那运气好的躲过追杀活到了成年,那两个成年的须虫之间最后肯定会相互争斗,非的杀死其中一条才行。
也不知道怎么了今个会遇到这玩意,一般的进山采药的人遇到了须虫基本上没有能活下来的,不过今天也多亏了你机灵。娃子,看你这样机灵以后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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