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严邦这种活得没心没肺的人,封行朗除了怒其不争之外,也只剩下一声叹息了。
他睨向严邦;而严邦也正好在看他!
准确的说,严邦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流连忘返!
“说说吧,你跟我的爱将,你的未婚妻,达成了什么样的条约?”
封行朗知道严邦是个藏不住话的人。nina跟他说过什么,或是两人达成了什么样的条约,只要问的方式恰到好处,就一定能从严邦嘴巴里套出话来。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你究竟跟那个怪物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条约,你竟然伙同她一起设计坑害我这个兄弟?”
严邦的这一问,到是挺聪明的。毕竟是封行朗设计他在先。
“你个猪头难道没看出来:人家对你有意思?”
“哪个‘人家’?你吗?你对我有意思明说啊,我们俩完全可以一拍即合!”
严邦曲解着封行朗的意思。似乎不想多聊有关nina的任何话题。他跟nina之间是有条约,但这改变不了他憎恶她!
或许严邦对nina的憎恶的原因之一,离不开nina跟封行朗走得太近的缘故。
换个说法,一切跟封行朗走得太近的女人,他都不喜欢!
而对封行朗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严邦更是深恶痛绝。不然也不会一而再的想置丛刚于死地了!
“少它妈跟我扯嘴皮子!没事就滚蛋吧!”
话刚出口,封行朗这才想起有事儿要跟严邦商量。
“都饭点了,你该不会连顿饭都不肯请我吃吧?”来都来了,严邦当然不肯轻易就走。
“我们食堂的粗茶淡饭,合不了你的胃口!”
“那还是我请你吧!正巧,我让厨子做了点儿东西送来!一起吃!”
看来严邦是故意卡在饭点之际来的。严邦一来,nina就离开了,是巧合呢?还是某种契机呢?
寻思着有事要跟严邦商量,封行朗便默认了严邦讨好他的方式。
喝完奶瓶的严无恙小朋友,半坐在婴儿车里,瞪大着澄澈的双眼一会儿看看封行朗,一会儿看看亲爹严邦,不哭也不闹,到是挺惹人疼爱的。
六菜一汤,几乎都是封行朗钟爱的菜肴。连后勤一并都带过来了。
封行朗用筷子头蘸了点儿黑椒牛柳的汤汁送到严无恙的嘴唇边,小家伙立刻吧唧吧唧的直嘬;发现味道很是奇怪时,一张小脸皱得跟苦瓜似的,小舌头直往外吐。
逗得封行朗撩唇一笑。或许自己的亲儿子舍不得坑,坑别人家的孩子还是舍得的!
关键是严无恙小朋友也皮实,经得起这般折腾。
“朗,你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多生几个?”
严邦也是这么随口一问,“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女人是不是生不出孩子了?”
艾娄睿的案子,让所有知情人都知道了雪落去医院是为了治疗不孕不育的事儿。
“不是可以试管婴儿的吗?你随便逮个女人代一孕一个不就行了!只要把钱给足了,你想要一支足球队都没问题!”
严邦说这番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封行朗的感受。更不用提什么夫妻忠诚之类的道德观。
“我跟我女人的感情,并不是靠孩子来维系的!因为爱她,我已经做了绝育手术!”
封行朗很认真的一字一顿说道。脸上的神情很严肃。
到是真的把严邦给怔住了,他有点儿想不通:“什么?你做绝育手术了?为什么啊?”
“为了安慰我女人!不让她有心理压力!舍不得她有思想包袱!”
封行朗直视着严邦的眼底,每一次字眼都说得用力而真诚。
严邦被封行朗的这种真诚感染到了,微咧了一下嘴角,“又秀恩爱呢?还真没想到你那么爱林雪落!”
严邦理解不了男女之间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
总觉得女人这东西,完全是男人的附属品。可有可无!想要就弄个来玩一下的那种!
好在严邦对女人不是很感兴趣,不然……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封行朗哼叹一声,“邦,别再执迷不悟了!你从我这里,是得不到任何回馈的!”
封行朗侧过头去,用手指了指婴儿车里的严无恙,“他才是你的未来!”
“又来!”
严邦燥意的哼声,“吃顿饭,都能被你逮着像孙子一样的训!”
“行了孙子,你可以吃饭了!”
封行朗调侃了严邦一声,便开始好胃口的开吃起来。
御龙城的饭菜,果然是‘色、香、味、意、形、养’俱全。关键在迎合了他封行朗胃口的基础之上,还有一定的创新。以防止他会吃腻。
“对了,老楚最近在忙些什么?”
半饱的封行朗开始言归正传。
“老楚?”严邦冥思几秒,“估计去了国外陪他女儿了吧!地下钱庄被死条子们端了窝,老楚也有点儿畏手畏脚了!加上这几年他也吃得肥头大耳的,也不缺钱!犯不着为我们玩命了!”
严邦的分析很直白。话粗理不粗,挺一针见血的。
封行朗沉浸几秒后,才开声问:“地下钱庄被端窝,你损失了多少?”
“都是小钱!能烧的都被老楚给烧了!就当给死条子们烧纸钱啰!”
严邦并不上心。捞多捞少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够他挥霍就行!
关键是封行朗一直压制着他,不让他太过嚣张,凡事要低调为之;那捞那么多的钱,还有个p的意思!
当然,对于严邦来说,此时此刻最有意义的事,莫过于跟封行朗面对面这么坐着共进午餐。
封行朗默了一会儿,淡淡说道:“以后凡事小心点儿!你可是有儿子要养活的人!要惜爱生命!”
每次封行朗说出关心他的话时,严邦就格外的神采飞扬。
他看向封行朗的眼眸,瞬间放亮了好几倍,“讲真话:你不死,我还真舍不得死!”
“……”封行朗唇角微抽,“你这是在盼着我死呢?”
严邦将杯中的红酒喝尽,“有一点我敢肯定:要是你封行朗死了,我也不会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