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猛脾气之坏性格之硬,在整个武汉市都赫赫有名。以至于武汉市的上流阶层,无论官道商道,人人见了他都容让三分,以免跟他冲突起来,最终还得自己找台阶下。
万料不到包猛今日居然会跪伏在一个小年轻脚下,不仅连连叩头,而且诚惶诚恐连头都不敢抬。
酒吧里一众人等目瞪口呆难以相信,直到包猛回过头来一瞪眼睛,恶狠狠地骂道:“你tm的一个个都是死人么?你们冲撞了盟主,不说赶紧跪下赔罪,还要姓包的一个人全都替你们扛起来是不是?”
包括姓钱的在内,全都吓得纷纷跪倒。只剩下白少卿瞪眼看着眼前的情形,恍恍惚惚如在梦中。
林立不去理会其他人,只是森然瞅着包猛说道:“你们既然认我是盟主,那我就得跟你们说清楚!如今国内正在严打黑帮,可你们却做着欺行霸市黑帮之事,莫非到时候还要连累我这个盟主不成?”
“这个……怎么敢!况且……以盟主的本事,就算是……国家,也不能将盟主怎样!”
包猛战战兢兢一边辩解一边吹捧。林立禁不住提高嗓音怒声叱骂:“你这说的完全是屁话!我在日本大杀四方,那是因为小日本本就该死!可我自身是个中国人,倘若我肆意妄为跟本国政府对抗,那我还要不要自己的祖宗了?”
“是是是,是弟子说错话!”包猛忙又叩头。
林立重重一哼,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师父,要他赶紧清理门户,再让我知道你们不好好做正经生意,而是为非作歹欺行霸市,连你师父也别想逃脱惩罚!”
包猛哪里敢辩,忙又叩头答应,心里直恨自己的小舅子什么人不好惹,怎么偏偏就惹到这样一位连整个日本国都惹不起的杀星身上。
林立稍微一想,眼光转移到周开身上。
那周开已经吓得头都磕破了,但林立想想他随随便便就敢冲人开枪,一颗心坚硬如铁,冷笑说道:“你这个妻弟既然敢冲我开枪,在他手里只怕不止有一条两条人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留他一条贱命,但是要废掉他两条膀子以作惩戒!是你动手,还是我亲自动手,你选吧!”
“怎么敢劳驾盟主亲自动手,还是让弟子来吧!”
包猛明知林立若亲自动手,他这个妻弟受的罪只会更大,赶忙跪行到周开身边,伸手就要去抓周开胳膊。
吓得周开连连求饶:“姐夫,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你给我闭嘴!”包猛一声大喝,“我饶了你,盟主就饶不了我了!”
一狠心,一伸手,只听“咯嚓咯嚓”两声,周凯两条臂膀被包猛分别拧断。周开长声惨叫,痛得晕死过去。
林立摇一摇头,说道:“你倒会心疼小舅子,就这么轻轻将他两条臂膀折断,等我离开,再送进医院接回来,没几个月就完好如初了是吧?”
“虽然……能接回,但是日后……再不能使劲!”包猛冷汗直冒忙又叩头,“盟主若不满意,弟子……即刻将他骨头打碎,再也……接不回来!”
“算了吧,如此一来,你嘴里叫我盟主,心里还不恨上我了?”
林立舒一口气站起身来,眼光冷冰冰地投向始终躺卧在地上的聂胜初。
聂胜初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见林立眼光投射过来,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只是“砰砰砰砰”叩着响头。
林立却不即刻理他,而是回头跟白少卿说道:“那些欺负你的人,你如果想还回来,现在可以动手了!”
白少卿一直都还恍恍惚惚,恍恍惚惚看一眼跪伏地上簌簌发抖的姓钱的,再恍恍惚惚看看既不高大也不威猛的林立,最终恍恍惚惚摇一摇头。
林立回过脸来,冷然说道:“你们可给我听清楚了,白少卿是我姑母的儿子,以后再有人敢欺负他,自己考虑一下后果!”
包猛连连叩头,说道:“弟子谨遵盟主之命,待会儿弟子查清楚是谁欺负过白少爷,一定重重惩罚!”
“那就这样吧!今日之事不得大肆宣扬,免得扰乱我上学读书!”
“是是是,弟子不敢!”
林立点一点头,忽然冲着伏地发抖的聂胜初笑道:“在我小的时候,被你老大人狠狠踹过两脚,当时我就想,等到我长大之后,一定要杀了你报仇!不过现在人长大了,没有小时候那么较真了,你这条性命我就不要了,但这个仇还是要报的!”
不等聂胜初反应过来,已经抬起脚来,重重一脚踏在聂胜初大腿之上。
聂胜初惨声大叫。林立这一脚将他大腿骨踏得粉碎,就算去医院,也不可能接得回来。
包括包猛在内一众人等更是吓得拜伏地上不敢出声,林立跨步从众人身旁走过,将到门口,又停下了脚。
“姓聂的连小孩儿都打,可见其心肠歹毒!我虽留他一条性命,但不想在武汉看到他父子,你给我办吧!”
包猛跪在地上,赶忙答应,一边又问:“盟主要去哪里,弟子安排车子恭送盟主!”
“不用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林立扬长出门,白少卿紧随其后。直到他走了半天,包猛才吁出一口气来,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姓钱的战战兢兢小声问道:“包哥,这个……究竟是谁呀?连包哥都对他……如此恭敬?”
“别说我,连我师父见了他也要下跪叩头!”包猛愣愣回答,抬眼瞅瞅姓钱的,忽然间怒火上冲,扬手一掌打了上去,“你小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