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胜初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巴掌还没挨上林立的头皮,他自个儿倒突然被一股大力扔了出来。
他这酒吧自然养的有保安看场,但这一片都是开哥罩着的,尤其兴乐酒吧更是开哥长期的一个据点。因此聂胜初并没有请多的保安,只有两个很彪悍的保安负责内部巡视,另外门口还有两个外形较好的保安看门。
那两个负责内部巡视的保安同样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林立坐着不动,他们老板却倒飞回来撞在了吧台上。
直到林立站起身来,将两个小年轻吓得赶紧推开,两个保安才相互一望,向着林立冲了过来。
“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了人,我他妈担着!”聂胜初坐在地上嘶声叫骂。
两保安冲到林立面前,各自抽出腰间配置的警棍,向着林立当头就抡。
林立手都懒得抬起,只是单腿连踢,“噗噗”两响,两个保安向后摔跌出去。
但林立念他们只是吃了这口饭,并非像聂胜初一样天性恶毒,因之这两脚只是令他两个昏晕过去,其实身上未受重伤。
聂胜初一下子闭上了叫嚣不停的大嘴,一脸不能置信地看着林立。
林立摇一摇头,说道:“十几年过去了,还是这副德行!难道你儿子没告诉你,只要让我见到你,就一定会打断你一条腿么?”
“你你你……到底是谁?”聂胜初又是惊恐又是仇恨地叫出来。
“看来你儿子没跟你说清楚状况啊?”林立摇一摇头,“算了,等我打断你一条腿之后,你再回去慢慢问你儿子吧!”
他抬起脚来,当真便要踹向聂胜初的一条腿。白少卿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了?我说过,他身后是开哥,开哥身后更有你想象也想象不到的大人物!你非要闹到没有回旋余地,很可能还要连累我妈我妹你才甘心是不是?”
他再次提到“连累我妈跟我妹”的话,却一声不提他爸,很明显在他心里,他对他爸没什么情分――或许这也是他会有些自闭症的另一个原因。
林立点一点头,说道:“行,我就看看他身后到底是有怎样想象不到的大人物!”
他一屁股坐在吧台前的一张高脚凳上,向着聂胜初一瞪眼,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躺在这儿,敢动,就多吃些苦头!”
聂胜初天生就是个jiàn_bī,本来坐在地上的,这会儿偏要挣扎起身,说道:“我tm的就站起来了……”
他一句话没落音,陡然感觉腰眼里一痛,这一痛直痛得他惨叫一声,直接“扑嗵”一声趴跪在了地上。
餐厅里本来有三五个早到的客人,但在两个保安冲向林立、却被林立踢得倒卧地上死活不知的时候,一个个哆哆嗦嗦赶紧起身离开。
守在酒吧里的那两个小年轻早就躲到了酒吧外边,酒吧门口的两个保安则宁愿事后丢掉工作,也不敢冲进来自寻死路。
至于吧员服务员之类,更是躲得没有人影,偌大的酒吧内,显得空空荡荡。就听见聂胜初那个jiàn_bī一边惨叫,一边还不停发出咒骂威胁。
“你小子等着!等开哥来了,我非拆了你的骨头不可!”
林立对他不理不睬,只是好整以暇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吧台。
白少卿终于不玩手机了,大概是看林立将事情越闹越大,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了半丝血色。
就在那种空荡与安静中等待了十多分钟,终于,随着一阵嘈杂声,一群七八个汉子涌进酒吧。
走在前边的是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正是之前欺负白少卿的那个姓钱的,矮的那个其实也不算矮,只不过比姓钱的矮了半头,但他一身发达的腱子肉,仿佛要撑爆他身上的一件t恤衫。
“开哥!开哥你终于来了!开哥你要为我报仇呀!”
躺卧在地上的聂胜初,好像是一条丧家的野狗看见了主人一样,带着哭腔嚎叫出来。
那开哥脸色阴沉,没有马上去理会聂胜初,而是冷森森的眼光看向林立。
“就凭这瘦不拉几的小子,真能将你一下子丢出去十几米?”他问,自然是问他身边姓钱的。
“这可是小孙他们几个都看见了的,要不然……我怎么会马上就求到开哥面前呀!”姓钱的说。
开哥点一点头,先在林立对面拉张椅子坐下来,这才冷笑说道:“听说你小子挺能打的,不知你是谁的手下,敢到武汉来撒野,应该不会没有后台吧?”
“后台?”林立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我还真没后台?”
“这样啊?”
开哥居然不躁不怒,只是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林立。
躺卧在林立脚下的聂胜初不知道开哥什么意思,禁不住哀嚎道:“开哥,这小子把我儿子打得已经住进了医院,还说一定要打断我一条腿!开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开哥皱一皱眉,仍旧对聂胜初不理不睬,而是向着他身后招一招手:“大于,上去试试他的功夫!”
跟着他一同进来的一个壮大汉子答应一声,居然向着林立似模似样抱一抱拳,说道:“领教!”
挥手一掌,直接劈向林立肩膀。
林立见他这一掌颇显力道,应该是中华武术中很出名的八卦掌法。
不过武林中人遇到修法界人,本来就缚手缚脚施展不开,更何况林立乃是修法界中的顶尖高手,而这个大于,不过是八卦掌法略有小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