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虽然害怕,却还是很坚定的摇摇头,“不会的,凶星恶煞又不是吃人的妖魔,否则大同子的尸体怎么会不见的?我……我要去找老夫子问问。”
卫飞当然知道凶煞之气不可能使人的尸骨无故消失,但文峰镇又死一人,且还是西祠中人,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沈郎咬咬牙站起身来,“他们都还在宗祠里商讨对策,我再去看看情况,然后问问老夫子该怎么办。”
他刚要出门,却被陈枫一把拉住,“等等,沈郎,你今天下午都还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沈郎一怔,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一下午都在宗祠里转悠,然后去了西祠宗祠大同子的灵堂,怎么了?”
陈枫盯着沈郎的眉心又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你们镇子里现在这个状况,你也要注意一些,别四处乱撞,省得惹来什么麻烦。”
等沈郎走出厢房,离开院子,陈枫伸手在自己的眉头揉了揉,“沈郎印堂上的那道青气越来越明显了,不过,那好像是有阴邪入体才会出现的。”
“不会吧?”卫飞置疑,他的通灵之力对阴气最是敏感不过了,如果沈郎的身上真有什么阴邪的东西,是绝对无法瞒过他的,但卫飞却没有在沈郎身上感受到什么,所以才认为沈郎眉间的那道青气,显示的乃是沈郎近期的运程。
“我问沈郎今天下午都去过哪里,就是因为这个。”陈枫说道,“他的身上的确是没有阴物,但是肯定曾有阴气侵入过。以你此时的灵力,即使有个什么东西,靠近你身边,也是呆不下去的,还有沈郎额头上的那道青线,是从打麻将之后才开始有的。”
卫飞本来是躺在木台上的,他“呼”的一下坐了起来,“你是说老夫子或者沈大沈二兄弟俩有问题?沈郎身上的那股阴气,与他们三个人有关?”
“我可没这么说。”陈枫仿佛不关己事的样子,“只是除此之外,你还能更好的解释吗?”沈郎一大早起来还灵气闪烁,可几圈麻将打下来后,便是青气上脸,而且他整个下午除了宗祠,就只去过章同祖的灵堂。
“会不会是章同祖在西祠的灵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卫飞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是不是在那里沾上什么东西?”事情的发展已经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而两个人对文峰镇的了解,除了知道有一个不知何人所设的“两岸局”,其他的均是一无所知。
陈枫“嘿嘿”了一声,卫飞拍拍头,叹了口气。沈郎额头上的那道青气,是在中午出门之前便有的了,为此他还把那张赌鬼的花牌,悄悄的放在了沈郎的身上。只是两人虽然直到现在还没有见到老夫子,但心中却因为沈郎的缘故,先入为主的将老夫子视为遁世的隐者,怎么都不愿联想到老夫子。
“是老夫子?”卫飞点了根烟,语气之中有些苦涩。
陈枫也叹了口气,“在沈大沈二与老夫子三人之中,的确是老夫子更值得怀疑。”老夫子学究天人,是文峰镇世代相传下来的夫子,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文峰镇中无法应考,听沈郎说起时,卫飞和陈枫就觉得老夫子隐得似乎并不心甘。仅凭这一点,文峰镇中发生的这一切,便最有可能是老夫子所为。
首先老夫子就是东祠之人,其次他有夫子之学,若是能在镇中应考,祖上已经不知会出多少代状元了。这里面老夫子为何不能应考,也许才是事情真正的起因。西祠的章姓在两年前开始出了一个状元,两年内东祠没有继续再有人考上大学,文峰镇中迟早便会因此而出事,这话乃是老夫子自己说的。
“因此老夫子便趁此机会,暗中下手,除去了西祠的状元章同祖,却还嫌不够,毕竟他世袭为文峰镇的夫子,却始终不能考取功名,于是有出手杀了西祠的一人,以泄其积压数百年的怨愤,可是……”卫飞抽了一口烟,觉得脑中仿佛也似眼前的烟雾般缥缈,“可是,我总是觉得这么猜测,是不是有些牵强了?”
陈枫紧皱着眉头,心中也是一片凌乱,“是有些地方说不过去,关键是章同祖与又死的这两人,他们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失血过多,精气流失,还有沈郎额头上的那道青气,难道老夫子修炼了什么阴邪的法术不成?”
“有这可能。”卫飞想起文峰镇要拿他们祭祠的原因,“魁星点斗,星宿值日歌,甚至绳灰提蓝这样的江湖把戏都使了出来,以他夫子之名,领悟出什么道术来也不足为奇,不过无人指点,走上阴邪的路子也是正常。”他伸手一点,空中亮光闪动,一个胖乎乎可爱至极的童子,突然飘现了出来,“柳灵郎,还有山城田中夫的鬼儿子,都是这么炼出来的。”
陈枫点点头,“也有道理,不过章同祖的尸首不见,却做何解释?即使老夫子修了一些偏阴的法术,但文峰镇中从前似乎没有出过此类的事……”
卫飞摆摆手,“也许不是没有,而是无人发现,若不是沈郎,现在谁也不知道章同祖的尸首消失。我想不通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沈郎说死的那人,是西祠族长章天如的二儿子,如果是老夫子下的手,他乃东祠中人,不能应考,不管怎么说都该是东祠的决定,而且西祠章天如还很开明,他已经让章同祖送命,为什么还要再次针对西祠的族长家呢?他这么做,为的究竟是什么?”
掐灭手中的烟头,卫飞又点上一根,“沈郎,沈郎一定知道什么隐秘。他有很多事在瞒着我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