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回家时, 拎了六个猪蹄当伴手礼, 小傀儡蹦蹦跳跳跟在他背后, 甚是得意。
昆仑与花锦天也分别带了不同的礼物回来, 如水果、牛奶。唯有铠铠与众不同, 他是负债归来——他一时得瑟砸碎王教授家两扇玻璃, 王教授的夫人很生气,叫他赔偿三百块钱!
铠铠自然有钱。
谢茂和衣飞石都不亏着他, 容舜对这位小师兄更是上心,每月零花钱都撑得荷包鼓鼓。
可铠铠他是个守财奴!上辈子或许是属貔貅的,除了衣飞石能让他吐出几个好东西来, 其余任何时候他都是只进不出。叫他赔三百块钱巨款?决不!
趁着王教授夫人不备, 铠铠一溜烟就跑了, 跑回家还假装没什么事发生, 跟昆仑和师弟们打招呼:“哈哈哈, 今天天气真好,你们吃饭吃得顺利吗?吃什么了?刘师弟有本事, 这猪蹄有我一份儿吗?”
于是, 几个小的都坐在餐厅里啃猪蹄。
刘奕算着数拎回来的猪蹄,人人有份,留了两只在盘子里, 等着谢茂和衣飞石回家来啃。
谢茂跟衣飞石去职工食堂踩点归来,路上就接到了四位教授打来的电话。
被花锦天和昆仑登门的两位教授的反馈都很好, 不过, 大概意思还是有空请谢教授你来家做客——你家徒弟靠不靠谱啊?我们心里没数。
谢茂满口答应, 客气两句挂了电话。
紧接着,被砸了窗玻璃的王教授来电话了,很委婉地说了一句,你们家小孩在我家没好好吃饭,一怒之下砸碎我家玻璃自己跑了。现在回家了吗?需不需要派人去找?
“没事。他出不了事,有不长眼的对上他,都是被他撂倒的份儿,咱家孩子不怕坏人。”
谢茂笑声和蔼充满了对自家熊孩子的自豪,好像根本没听懂王教授是在告状,压根儿不按套路来。
“您也别担心,家里有吃的,饿不着他。”
“砸坏您家玻璃了?哎哟真对不起,这孩子一向规矩,轻易不发脾气。我估摸着可能是您家风水太差,影响他的情绪了?没关系,风水的问题都是小问题,明儿我亲自给您看看。”
“好好好,明天……王教授,我怎么听见您家有狗叫呢?”
“不是?不是狗?是夫人骂人呢?真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许久没听见泼妇骂街了,这不是挺意外么?您这样的高知家里怎么可能有泼……喂,喂?”
告状不成反被嘲讽的王教授气得挂了电话,谢茂状若无奈地望着衣飞石,耸了耸肩。
谢茂并不是无理由护短。
铠铠看上去心智不全是个孩子,其实跟着衣飞石历世千万年,是衣飞石很得力的心腹。衣飞石能选择铠铠进入谢茂的脑子里充当系统,看中的绝不仅仅是铠铠的忠诚。
平时铠铠喜欢跟谢茂放对,经常把谢茂气得想拆了他,可他面对其他人事物时,从来没掉过链子。
把铠铠惹怒了,砸了王教授家里的玻璃,谢茂第一个判断就是王教授那边做得过分了。铠铠对命令的执行度是很高的,如今让他办坏了差事,肯定事出有因。
在了解铠铠、不了解王教授的情况下,谢茂选择信任铠铠。
和学校内的各位大佬打好关系是谢茂的生存策略,不代表他得罪不起这群教授,谢茂还从没有为了跟同僚搞好关系就委屈自家孩子的时候——面子这个东西,互相给才叫面子。
挂断电话之后,谢茂牵着衣飞石的手,在初秋的校园里散步。
俩人都不说话,凉风习习,秋月宜人,说话都似破坏此情此景,坏了脉脉温情。
走出去不到二十米,煞风景的电话又来了。
这回是在办公室的彭教授打来的电话,他拿着刘奕给的另外一颗药,骑自行车去了办公室,然后,才着手分析药物成分,他就懵逼了!被他小心翼翼切出来的小部分药丸,直接在溶液中消失了。
所谓直接消失,就是没发生任何反应,凭空不见!渣渣都没捞到一点儿,烟都没冒一窜。
彭教授要求和谢茂详谈。
孩子肚皮里装了一堆灵丹妙药,他跟孩子说不清楚,只能来找家长了。
谢茂倒是很意外,刘奕怎么会给彭教授明目光丸?
这药丸只有刘奕收藏着,刘奕喜欢晚上刷手机,衣飞石让他睡前服一粒,保证用眼健康。
“这药是玄学制品,按照一般鉴别方法测不出什么成分来……这个说起来体系框架太大了,嗯,不急嘛……明天?明天不行。明天我丈夫要办入学手续……”把彭教授噎了个满眼冒金星之后,谢茂挂了电话,二人已经走回了家门口。
铠铠狗腿地迎了上来:“主子,吃手。啊,吃猪手。”
“你吃吧。”谢茂知道衣飞石不大爱吃猪手,将铠铠端来的盘子摁了回去,“那王教授家里怎么回事?怎么欺负你了?”
铠铠瞅了衣飞石一眼。
“先生问你话呢,还得琢磨一下哪句该说哪句该撒谎?”衣飞石皱眉。
“也不是他欺负我了。他家那地方不大好,有阴蚀埋在地下,戾气日积月累,就会影响阳宅里各人的身体和心情。阴蚀在坤位么,所以他们家出了个很凶很爱骂人的女主人。我更他们说有阴蚀,那个女人就爆发了,说她怎么可能有阴蚀,是我污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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