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和荀祈都不担心自己的问题,这俩都有自保的本钱,荀祈现在就算是浪一些,而且就算是真做错了也不会有人去怀疑荀祈,最多是认为荀祈大意疏忽了,老一辈只会让他继续学习。
基本上完全不会认为荀祈自身有什么叛国之类的想法。
同样陈忠这边一直是谨言慎行,一副努力调解北方矛盾的状态,而且还在前不久给竺赫来送了一个大礼,到现在那玩意儿虽说还被竺赫来压着,等待时机送往韦苏提婆一世那边,但正因为有这么一个东西,陈忠反倒和荀祈一样立于不败之地。
唯一有问题的其实也就是司马彰了,当初确实是有些疏忽,但做法其实并不算错,毕竟王族禁卫骑的统领盖文当时和关羽一战,已经登临三天赋,司马彰为求保险,直接煽动婆罗门弄死了盖文,直接将贵霜这边好不容易登临三天赋的帝国禁卫军全灭了。
完成了关羽当初都没有完成的事情,要说意义确实是不小,但现在婆罗门被韦苏提婆一世团团围住,哪怕是不能大杀特杀,可要是只和其中一部分人算算总账的话,韦苏提婆一世还是能做到的。
说实话,荀祈现在也算是看出来韦苏提婆一世也算是个英主,而且一个帝国发力的情况下,要查出一些事情还真不困难。
现在的问题就在这里,司马彰毫无疑问的已经陷进去了,而且这个时间点,不管是陈忠,还是荀祈都无法直接救人,当然这两家都不担心司马彰会暴露自己,只是有些可惜司马氏的布置。
然而就在荀祈和陈忠等人担心司马彰的时候,司马彰正在整理某些材料,他也不是杂鱼啊,更何况做的事情他就有心理准备了,虽说韦苏提婆一世的表现确实是出乎预料了,但就凭这个让他翻船还有点难度,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好机会啊。
【韦苏提婆一世那边现在大概也在惆怅着该怎么收拾这群人吧,真的是一个有趣的体系,那要是分裂了呢?】司马彰默默地想到。
婆罗门的氏族之中也分三六九等,也分有钱没钱,也分权力大小,虽说从阶层上都是同样的,但是阶层只是对于其他几个阶级来说的。
竺赫来和韦苏提婆一世没办法靠这种方式分化婆罗门,因为到了现在局势,貌似婆罗门只有抱团才能渡过这一劫难,可对于司马彰来说那就完全不同了,挑拨离间什么的这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你想要成为豪族吗?你想要和那些婆罗门种姓之中的豪门一样权势通天吗?你想成为婆罗门之中统领者吗?
来,我司马彰手把手教你以婆罗门的阶层颠覆婆罗门。
方法不难,甚至还颇为简单,成功者就在对面,看到没有,拉胡尔,那就是一位婆罗门,那就是一位独立对抗整个阶层并获得胜利的婆罗门,虽说你们都认为对方是叛徒,但对方比你们活得好,你们敢在对方面前叫对方叛徒吗?
这就是事实,低种姓可能因为婆罗门教的原因被管束的过于严密,全心全意的信仰着梵天,等待着死后成为梵天的一部分,但是对于高种姓来说,哪怕是信仰着梵天,他们也会紧紧抓着人间的富贵。
正因为这种区别,司马彰估摸着自己其实可以拉出来一部分成为婆罗门的新头领,毕竟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司马彰还真就不信韦苏提婆一世心中没有刺。
有刺好啊,有刺就意味着有利用的地方,有刺就意味着自己有能抓住的漏洞,毫无疑问韦苏提婆一世也想要换婆罗门的这些头领,但他就算是强逼婆罗门,换出来也是和曾经对抗他的那群人处于同一阶级,甚至直接是继承了那群人思维的婆罗门。
因而对于大月氏,婆罗门明显很谨慎,努力的在抱团,以至于韦苏提婆一世很难渗透进去。
这么一来,就算是这一波婆罗门被韦苏提婆一世强逼着倒塌,换上来的恐怕也只是一波不那么强硬对抗,不那么激进的婆罗门死硬分子,对于韦苏提婆一世而言,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
说白了,也就只是靠实力强行压服了婆罗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以后等韦苏提婆一世完蛋了,婆罗门难免还要冒头。
正史韦苏提婆一世虽说没有这一次这么成功,但也确实是靠着能力将南北贵霜合并,收回了呼罗珊和花剌子模,但这种方式并没有解决真正的问题,不管是北贵,还是南方都留有隐患。
这也是为什么等韦苏提婆一世死后,北贵在琐罗亚斯德教派的挑拨下轻易的被阿尔达希尔夺走的原因,实际上北贵当时无力抵抗这一事实的原因除了阿尔达希尔本身的能力,北贵内部的矛盾,以及琐罗亚斯德教派这个内奸。
其实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南方婆罗门的发力,相比于一个吞又吞不下去,打又打不过,还一直恶心自己的大月氏,将整个北贵打包给天高皇帝远的萨珊波斯王朝,自己称个臣,以后在开伯尔山口以南就能当自己美美的土皇帝了。
从这一点,司马彰相信韦苏提婆一世很清楚,这一战折腾到这个地步其实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只能说韦苏提婆一世靠着自身的能力,以及打出来的巨大威望让婆罗门在之后的时间里不敢乱来,但消耗了如此本钱,得到了这么一个东西,司马彰相信对方肯定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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