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鄯蹋伮看着骑着高头大马,根本连掩饰自己位置都没有兴趣的张任面色不由得有些烦躁,他很清楚,一旦张任率兵进入中营,当前中营好不容易掰回来的天平就会被彻底崩溃。
看着神色平淡,就像是一切掌握在其中的张任,鄯蹋伮清楚的感受到了差距,对方哪怕是打到现在,也绝对没有竭尽全力,甚至应该说,对方就是在等他的后手。
越是这样,鄯蹋伮越是烦躁,去年的时候和他们进行文伽会战还有停战会盟的那个张任,和现在这个自矜自傲,根本就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潭的张任压根就是两个人。
当时的张任最多算是一个优秀的将领,现在这个全然一副大魔王的高傲自负,而且最让贵霜这些将帅无奈的是,他们拿这个大魔王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实际上这一年的变化,对于张任来说并非是拥有了双天赋从属于自身的本部精锐那么简单,现在的张任和去年的张任最大的区别其实在于,当前的张任具备了近似于无敌的心态。
手腕上的两道金色纹路,以及此战还未使用的两次天命指引,让张任面对什么样的局面都拥有着自信,正因为保有这种底气,张任在面对各种乱局的时候处变不惊,一副智珠在握的淡然。
因为张任很清楚,哪怕仅剩的两道金色纹路不具备天命指引的绝对强效,对他而言也足够使用了,更何况尚且未使用出最终力量的他,保有着面对一切危险的底气。
所谓心态决定状态,在这种心态,以及稳定的军团天赋的加持下,张任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心理压力,随随便便就发挥出超越原本层次的指挥和调度以及战斗水平。
如果说张任原本的指挥调度水平配合着自己的专属精锐在中原率领自家本部精锐的将帅之中能达到前二十,那么以现在张任的心态,估计已经踩在了十强的门槛上,哪怕比不上关羽的绝对意志,比不上张飞的狂暴,但张任看起来永远是游刃有余。
“令人作呕的平静!”莱布莱利看着张任策马前冲,语气有些酸涩,越是和张任交手,就会越发的明白对方的强大,那种波澜不惊,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的淡然,匹配上那一直没办法摸到底线的强大实力,哪怕是南部贵霜高种姓出身的莱布莱利也心生一种嫉妒。
鄯蹋伮听到莱布莱利的话,不由得远眺了一眼策马奔袭冲入中营的张任,心下也有几分感触,对方真的很强。
“莱布莱利,命令后营左右掩护反身出击,从二重墙外绕行抄张任后路。”鄯蹋伮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躁动,对着莱布莱利下令道。
伴随着张任本部的进场,全方位压过其他军团一头的张任本部轻松地压制了本身已经显现出颓势的贵霜本阵,强悍的攻势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让贵霜本阵濒临破碎。
【只有这样的话,可不对啊,贵霜按说可不止这么一点兵力,不过既然现在还不出来的话,那就直接击破本阵算了。】张任看着即将破碎的贵霜本阵有些不解的想到。
心中虽有不解,可张任也没有太过担心,诚如鄯蹋伮所估计的那样,他还没有尽力,从一开始破阵,他就一直占据着主动,贵霜这边可以和他抗衡的恐怕只有兵力。
然而不知道对方抱着怎么样的想法,现在的中营连兵力布置尚且不如汉室,其他位置的兵力没有被抽调过来,也没可能在外埋伏,那么本着不管对方怎么想,自己只需要解决对方本阵,结束战斗即可。
既然对方一直按捺着不出手,那就将对方的手牌直接憋死在手中好了,最终目的是击败贵霜,那么能不能破除对方所有的后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击溃贵霜。
“前日之许诺,在此兑现,给我破!”虽说不知道贵霜打的是什么注意,但是对方既然死活不愿意启用后手,那么这一波直接端掉中营,张任就不信了,斩了帅旗,端了中营的那几个指挥,群龙无首之下,贵霜这些杂兵还能和汉室对战?
伴随着张任高举佩剑,莹莹的金辉直接加持在了张任的剑上,云气则是疯狂的引入张任的剑中,与此同时从后方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冲锋声,张任不由得浮现了一抹冷笑,这等布置,何须在意,直接端掉你的中军便是!
“不好!”鄯蹋伮看到张任举剑引动云气就心知不妙,张任的自信完全超乎了鄯蹋伮等人的估计。
原本鄯蹋伮等人都认为以贵霜营地的军阵布置,还有营地之内的地道夹攻会让张任在中营之战的时候谨慎的应对贵霜中营,毕竟之前贵霜展现了不少的手段,中营如此快速动摇,说不定是在故意引诱张任下手,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手段消耗汉军战斗力。
没想到张任在发现贵霜中营动荡,压根不管贵霜可能存在的后手,上手直接准备结束战斗,这根本不符合战争之中一个正常将帅的思维模式,要是莽撞无脑的将帅也就罢了,问题是张任一直以来的画风都是谋定而后动!
看着高举佩剑军团攻击直接刺入高天,嘴角带着淡淡嘲讽的张任,鄯蹋伮等人瞬间就明白,张任并非是画风发生了变化,而应该说是对方压根没讲贵霜的后手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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