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毗和朱灵的验证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徐庶确实离开了,而且以辛毗的判断更是得出了袁绍恐怕是战机已到,刘备正陷入苦战而需要救援的结论。
在这样的情况下,辛毗和朱灵自然放心的将城防交给手下副将,然后携带礼物连夜前去崔家登门谢罪。
实际上这些都在崔琰的预料之中,有一条计谋叫做欲擒故纵,崔琰虽说没有惊才绝艳的智计,但是他一旦下定了决心那就绝对不会回头,既然依旧打算倒向刘备,那么就算没有徐庶,他也要自己想办法搭上刘备。
之后三人自然是推杯把盏,喝的是酩酊大醉,辛毗和朱灵本身就来请罪的,崔琰喝的豪爽陪酒的人能不往嘴里灌自然就连朱灵这种武将都被灌翻在地。
“德儒,给我去联络一下刘备,崔家我能信任的族人也就只有你了。”崔琰吐的都快要将苦胆吐出来了,但是神志已然清楚过来了。
“我这就去。”崔林当即点点头说道,“我已经命人将二人抬入内院,点上了凝神安眠的香料,想来没有五个时辰他们是不会醒的。”
“做得好。”崔琰头晕目眩的说道,他很清楚如此这般就算事有不利,辛毗和朱灵苏醒眼见在崔家内院也不会有丝毫的怀疑,最多也就觉得他崔琰德行确实不错。
是夜,崔林从密道离开崔家,准备前往和青州的刘备军进行接触,可惜那个时候青州的臧霸已经奔赴渤海,根本没有能私自调动一千人的将领在青州。
以崔林的智慧在臧霸如此不加掩饰的举动之下瞬间看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顿时明悟了一切,当即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了清河,不得不说单兵的机动力当真是非常的可怕,尤其是在不惜马力的情况下。
崔林孤身而回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奔赴崔家之后将自己所见所闻全部告知了崔琰。
“你是说臧霸已经攻入了渤海,这怎么可能”崔琰难以置信的说道。
“恐怕。刘备在渤海,甚至在整个冀州都有内奸,当年那场苦肉计,恐怕就是给我们所有河北世家和袁绍做出来看的。”崔林神色凝重的说道。
“如果甄家反了。冀州也就没了,甄家遍布冀州,此话可不虚。”崔琰苦笑着连连,如果甄家真的反了,袁绍就算正面战场打赢了。也输的差不多了。
“问题是所有家族都有反的价值,就甄家没有反的意义,甄家有嫡子吗没有,有成器的庶子吗也没有。”崔琰自问自答道,这也是袁绍放任甄家的原因,一个连子嗣问题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家族根本不需要盯着。
子嗣问题解决不了,造反给谁造,而且甄家掌权的是女子,不是明摆着不参加任何的权力游戏,全程划水围观看戏吗
自然这种乖宝宝的家族。袁绍只要脑子没问题肯定不会去用暴力手段打击,最多用联姻的方式,看看能不能将对方绑到自己的船上,毕竟甄家有钱。
结果现在的情况是甄家反了,完全没有反叛意义的甄家反了,这就让崔琰无比的惊讶了,要知道甄家只要向现在这样挂在冀州地面上,不管是谁入主冀州都需要善待甄家,这可是掌管着九州之首吃穿用度的家族
“我们也动手吧,大概只有一个可能了。甄家确定刘备赢定了。”崔林希冀的看着崔琰说道。
“我们也动手,甄家家大业大,没有反叛价值都做出这样的行为,我们崔家一分为二。有人探探路也是应该,直接动手吧,族老统统软禁。”崔琰无比平静的说道。
世家发展到这个程度,早已过了为了一点利益压上整个家族的血腥时期,稳健的前行才是他们追求的,而甄家如此举动。若说是纯粹的急功近利,绝对不可能
要知道当年甄逸将家主之位交给张氏,除了有给其他家族发信号退出世家争霸的原因,更是因为张氏极其珍视整个家族
而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张氏没有变化,那么变化的只有形势了,如此崔琰也就不言其他,准备出手了。
次日天蒙蒙亮,崔家的私兵靠着换防便接手了整座城池,至于袁绍军则被崔琰以辛毗和朱灵的名义打发去领赏钱去了。
有钱领,有饭吃,又有崔家巡视城防,之前辛毗和朱灵又前往崔家上门拜访,城外的魏延军已退,所有人都没觉得有问题,就这样崔琰成功的接手了整座城池,然后将吃饱喝足的袁绍军分化到城中各处软禁了起来。
做完这些之后朱灵才头晕脑胀的苏醒过来,等得知城防由崔琰布置好了,也没有外敌前来,朱灵随便扒了点早饭便又躺下了,一点怀疑崔琰的想法都没有。
等辛毗醒来的时候,崔琰用朱灵之前醒来,头晕脑胀的布置了城防后又睡下糊弄过去了同样头快裂了的辛毗,昨夜为了灌醉这两个家伙,崔琰可真是上了好酒。
辛毗也是大意了,原本就对于崔琰没什么防备,在得知朱灵头昏脑胀的命人换防之后也就去睡了,他知道朱灵这个人实际上还是很靠谱的。
结果等徐庶和魏延赶来的时候,崔琰已经完整的接收了整个甘陵,在见到那柄大夏龙雀刀之后,原本威严冷漠的面色上也多了一抹喜色,清河崔家赌对了
自然在这种情况下,辛毗和朱灵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在他们模模糊糊的时候便被徐庶和魏延分别拿下,然后捆成麻花,清河治所自此被刘备军拿下,之后依靠着崔家在清河的强有力的统治力,快速的拿下了整个清河郡。
此时距离袁绍倒下还不足四个时辰,河北精粹的冀州已经有计划的逐步落入了刘备手中,如果袁绍在天有灵大概会长叹一口气,输的不冤。
接受了整个清河之后,徐庶和魏延当即开始就地进行登记造册,虽说只有两人,但是因为袁绍已死的消息已经被崔琰得知,在崔家的控制下整个清河未有一人胆敢不服从魏延和徐庶的调遣,所谓大势已成,如此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