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文在战线回缩准备后撤的瞬间,张辽就感觉到了局势的不同,虽说因为身在战场中间,看不清整体的局势,但隐约间张辽却觉得机会来了,到了全力以赴的时候了。
“赵将军,全力出击”张辽率领着狼骑从一旁切出来,对着赵云招呼道,而赵云虽说没有张辽那种离谱的战场判断能力,但赵云的直觉也在隐约的提醒着赵云,贵霜好像要跑。
虽说过分相信自己的直觉有时候会输的很惨,但凭借自己强横的基础战力,就算是直觉判断出错,赵云也有把握兜底。
“没问题。”赵云大声的回答道,提着亮银枪指着前方而去,随时准备着贵霜后退,己方士卒重新聚合,就使用自身破格级别的内气贯通所有的士卒,然后进行短时间暴力碾压。
奥斯文面色阴沉,但却没有多少的慌张,他曾经见到的局面比这难的有不少,现在这种也就是洒洒水了。
“乌尔都”奥斯文大声的下令道,“不分兵,率领本部正面”
不需要阿勒泰特意去指挥,奥斯文在撤退的时候就明白了战线的配置,虽说多少有些失望,可想想撤退的时候能顺利的退下来,奥斯文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想法。
“收到”乌尔都指挥着一整个万骑部直接从预留的通道朝着张辽和赵云阻击了过去,与此同时萨尔曼和莱布莱利也带着阿勒泰早早安排好的精锐士卒开始执行断后命令。
和上一次面对赵云不同,这一次乌尔都直接放弃了单挑,但凡面对过一次赵云的对手,都知道这个看起来不猛的年轻人,真的不是普通将校能碰瓷的存在,很容易一个碰撞,人就没了。
故而这一波乌尔都的战术非常明确,就是一个大锋矢阵直接和赵云、张辽本部对冲,甚至在面对盾卫的时候乌尔都的精锐骑兵也不见闪避,直接硬撞。
本来这种阵型硬撞,导致的结果只会让骑兵很难继续前冲,但当年伽却里强冲盾卫战线其实已经给出了正确的应对方式,那就是一边骑兵强冲,一边用云气固化道路铺路。
张辽和赵云以及其身后由许定等人率领的盾卫都没想到乌尔都会如此狂暴的进行攻击,以至于直面乌尔都甚至被强行按住了冲锋之势,而后方的关羽则双眼微眯,贵霜终于找到了破解的方案了啊。
没错,盾卫很强是真的,而且在常规步兵之中,盾卫几乎是无解的存在,可盾卫有一个致命死穴就是贵。
当然贵这个原因,陈曦一般都是拿来嘲讽想要复制盾卫的罗马和贵霜的,毕竟战争年代没有技术封锁这种玩意儿,只要打起来肯定会出现技术泄露,贵霜不少的技术都是从汉室这边白嫖的,当然汉室也有很多技术是从贵霜那边搞到的。
故而普通级别的技术壁垒,对于帝国之战根本没用,你的技术不错,但是被我看到了,下一次你就有可能在战场上看到我用
可贵那就不一样,贵霜不想复制盾卫吗
想的,就现实而言,基本上罗马和贵霜都认识到,想要真正面对大规模普遍性盾卫战线的最好办法,就是将自己也变成盾卫。
对此,罗马勉强还能这么推进,毕竟罗马靠着凯尔特奴隶多少还有能凑个产出,贵是贵了点,但也就是一阵心疼的问题,可贵霜就不一样了,贵霜是真的做不到。
哪怕从属于南贵的社会分工重新得以运转,贵霜也不可能做到。
自适应天赋很离谱,但并不是不能被破解,尤其是对于罗马的恺撒而言,自适应也就只是花点心思,但技术壁垒从来没在天赋上,而是在产能和材料上。
就跟中帝的航空发动机一样,技术壁垒并不是航空发动机的设计思路,以及技术思路,而是在材料学上。
要是能解决材料学的问题,很多时候直接力大飞砖就可以了。
贵霜面对盾卫也是这么一个情况。
可正因为贵,反倒有了另一种应对的方案。
其他步兵不值得骑兵直接发动冲锋强攻,盾卫昂贵的成本,在价值上是值得突骑兵如此进行强攻的。
只不过在此之前,这一直是一个盲区,只有伽却里做过,其他的贵霜将校都未曾尝试过。
“贵霜找到了破解盾卫的方案了啊。”法正带着几分唏嘘说道。
“破解盾卫的方案”刘备一挑眉,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对于贵霜而言,钢铁的产出有限,但战马的产出每年还是有个几万的,而且再不济还能从罗马收购。”法正看着前方说道,“故而用骑兵直接冲盾卫就成本而言,站在贵霜立场是占优的。”
这是一个很离谱的结果,但基本上贵霜一名骑兵要能做到换一名盾卫的话,那从战局上讲,贵霜可比现在有优势。
刘备张了张口,还真没想过骑兵对比盾卫居然从价值上是占优的,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倒也还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太晚了。”关羽看着被乌尔都率领的突骑兵依托云气固化道路撞翻在地的盾卫被后来的突骑兵踩了几脚之后,吐着血爬了起来,神色淡漠的说道。
“是啊,太晚了。”法正点了点头说道。
要还是160以下的盾卫为主的话,被高速突骑兵直接撞倒,踩了几脚就算没死,恐怕也得重伤,可换成0盾卫被直接撞翻确实是受到了巨额的钝击,但距离死亡还有非常遥远的距离。
“当年伽却里能打穿于将军和孙将军的盾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伽却里的心象强化突刺,短程爆发速度极高,而且当时的盾卫甲胄也不是现在这种几度修改的产品。”徐庶带着几分唏嘘说道。
如果早两年贵霜认识到这一点,那么汉军恐怕还有些为难,但现在太晚了,增肌针,骨骼增强针,盾牌专用复合装甲,木制软层等等,普通的突骑兵强冲已经无法对于盾卫造成致命的伤害了。
伽却里那种短程爆发性突刺的心象也不可能再现了,贵霜所能使用的骑兵突破战术,只能说是有效,而不再像之前那样具备遏制效果。
“还是花的钱太少了”,不知道为什么,刘备的脑海里面出现这么一个陈曦带着嘲讽的笑容,随后努力的将这个想法甩出去,刘备继续认真的看向主战线,那里关平即将抵达了。
与此同时,站在战车上的阿勒泰同样看着乌尔都率领着高速突骑兵硬凿盾卫战线的那一幕,在撞翻盾卫的那一刻,阿勒泰的内心是非常激动的,但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毕竟骑兵能靠着强突撞翻盾卫,那就意味着他们贵霜终于有了正经能用来应对盾卫的大规模常规兵种。
没错,重要的是常规兵种这四个字,不是没有能打得过盾卫的,可盾卫的数量在那里摆着,主战精锐去打盾卫,谁去打汉室的主战精锐,所以必须要有能对抗盾卫的常规兵种。
这次的断后,本身就是阿勒泰对于新兵种的一种定位,这种战马前胸带有凹凸胸甲的突骑兵,就是阿勒泰的一种尝试,靠着战马的体型和高速突击带来的自重,直接撞死盾卫。
诚然骑兵很贵,但每年几万骑兵他们贵霜还是能组织的起的,可每年几万盾卫,贵霜是玩不起的。
尤其是这种特化的骑兵,在未来并不需要更多的甲胄装备,只需要发一杆长枪,给战马在胸前挂好链甲,就可以直接对盾卫发动进攻。
至于操作的人员什么的,现在乌尔都用的是精锐的北贵士卒,可等确定了战术之后,肯定会换成死士,他们这边的敢死营可从来不缺人的,更何况这可比敢死营看起来更高大上,这可是骑兵
哪怕是丐中丐版本的骑兵,可那也是骑兵,比以前敢死营的配置强了不知道多少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阿勒泰其实也挺抑郁的,和汉军的战争居然打到炮灰兵种,都涨价了十倍的程度,也亏他们贵霜底子厚,否则真玩不起这种级别的炮灰兵种。
故而,这一波乌尔都、萨尔曼、莱布莱利的出击本身也是阿勒泰对于新兵种,新战术的一种试探,然而结果算不上太好。
骑兵撞倒盾卫是没问题的,虽说对于骑兵自身也有很大的损耗,但靠着战马的突刺速度并未落入下风,再还有云气固化道路带来的平直冲锋路线,让骑兵不需要考虑倒下的盾卫成为阻碍物这种问题,整体可以说给骑兵创造了相当不错的战场。
可结果却并不怎么好,全力突破的骑兵撞不死盾卫,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如果被撞翻的盾卫只是偶尔几个爬起来的话,阿勒泰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战场上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可被撞翻的盾卫,阿勒泰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被马蹄子踩了两脚,那可是带着人的战马啊,七八百斤呢,结果对方在战马过去之后,磕了几口血,就爬起来了。
虽说也不乏被撞死的盾卫,但大多数的盾卫被这么撞翻之后并不致命,自适应带来的对钝性攻击,重击等等的恐怖加成面对战马强冲这种没有天赋,可以默认为是大锤的打击,抵抗效果非常强。
“麻烦了。”阿勒泰的神情变得慎重了很多。
既然新兵种的定位是普遍性的炮灰军团,那铁定最强不超过一天赋,主要靠战马冲锋带来的强大冲击力来解决盾卫,可很明显事实已经证明了,如果是丐中丐骑兵想要靠战马高速突击带来的冲击解决盾卫,只能说想多了。
难不成还要配一个爆发突刺之类的天赋阿勒泰头皮发麻的想到,现在的情况很明确,没有爆发突刺,纯粹靠战马高速突击强冲根本结局不了任何的问题。
可要配上一个爆发突刺之类的天赋,以骑兵的情况,可能需要一年多才能成型,一个炮灰军团需要一年多才能成型,那算什么普遍性,能大规模应对盾卫的常规兵种
那不成了纯粹扯淡吗
阿勒泰原本的想法就是给炮灰士卒发一匹战马,集中训练一下,依靠着从汉室那边获得的马镫技术,在很短时间让士卒能操控战马强冲就是了,这个时间绝对不超过十天。
因为不需要学习什么骑兵战术,只需要学会冲,到时候直接冲,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可现实给了阿勒泰一巴掌,丐中丐的骑兵有很大的可能冲不开盾卫的防线,而且就算是冲开了,也无法完成阿勒泰的目标,撞死盾卫更是不太现实的情况,这就很尴尬了。
看来只能配上一个爆发突刺才行了,一年就一年,至少有了方向。阿勒泰心态复杂的进行着自我安慰,没办法,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不去做永远解决不了,去做,难是难点,但也就只是时间问题。
乌尔都的反冲锋最后还是被关平拦住了,倒不是关平比赵云、张辽强多少,而是关平执行了关羽针尖对麦芒的命令,你强我更强,你狠我更狠,就是正面强杀。
乌尔都补充完了本部,战斗力确实是异常可怕,配合上他的消解心象,弯刀突骑的杀伤力可谓是禁卫军之中前三之列,可问题就在这里,谈杀伤力谁都绕不过校刀手。
关羽既然下令了强杀,那么关平执行命令的时候自然不会畏首畏尾,硬顶上去,靠着校刀手爆表的杀伤力,直接将乌尔都杀穿了。
这是非常离谱的事情,一个满编禁卫军,在军团长率领下,还附带有四五千精锐骑兵拱卫,大军团绞杀的时候,基本不存在被整个杀穿的这种可能,然而这一幕就这么发生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乌尔都的整个军团被正面劈成了两半,中间是随着关平破开的那条道路冲进来的盾卫,中线断后的乌尔都军团直接失去了继续断后的基础,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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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乌尔都这种硬碰硬的禁卫军,挡得住攻击力偏低的铁骑,遇到校刀手简直就是草啊,果然想要一招鲜吃遍天,最起码得有足够的根基才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