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古吉拉特和埃克纳特的事情阿勒泰是不会管的,自从有了心象这个概念,又有变态创造出来了唯心唯一,每个时代都有蠢蛋想要冲唯心唯一,结果到现在心象能达到唯心唯一的大概也就只有阿文德,另类成功的奥斯文,以及作弊抄近路的巴拉克。
其他说是成功的其实多多少少都差点气儿。
上述这三個玩意儿只有奥斯文的成功能算的上是人类的成功,阿文德那种根本不算是人类的成功,那纯粹是因为阿文德够强,硬生生将直觉用成了通往成功的未来,至于巴拉克,没说的,郡主对于北贵而言就是神性,可以强化几乎一切的属性。
说点离谱的,刘皊来了之后,韦苏提婆一世的君主天赋都得到了加强,基于这一理论,巴拉克别说是唯心唯一了,硬生生将心象给顶到破格级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阿勒泰必须要尽快收拢战斗力,如古吉拉特这种有资质,能觉醒心象的军团长,必须要尽快让对方觉醒,进一步的加强贵霜的战斗力,不能再像之前那么任他们浪费青春。
毕竟汉军的威胁近在眼前,已经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同样,解决埃克纳特的问题也是如此,如果是以前,阿勒泰那种人只会看着埃克纳特继续挣扎,不管是挣扎成功,还是挣扎失败,对于阿勒泰而言都没什么。
成功了,说明埃克纳特有这个资质,失败了,说明对方不过如此。
反正贵霜的根基厚,就算是少两个所谓的优秀青年也无所谓,反正大多数时候最优秀的青年,未必会是以后最优秀的中坚,天知道他们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所以也没什么值得伤心的。
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没了也就没了,最多当时感慨一下,之后再培养新的就是了,没有必要再消耗多余的资源在陨落的天才身上。
可现在不同了,所以阿勒泰亲自来告诫古吉拉特,亲手来帮埃克纳特消除心理阴影。
“我”埃克纳特看着阿勒泰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败在了阿勒泰那温和的神情下,“我选择第二种。”
“好好好。”阿勒泰非常满意,“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秘术,现在就开始吧。”
话说间阿勒泰已经指挥着秘术间的人来送埃克纳特去他记忆之中惨败给关羽,道心崩碎的那一时刻了。
思维时间的长短差距很大,在秘术的放大下,只是短短半盏茶时间,一身冷汗的埃克纳特就睁开了绝望的双眼。
“失败了”阿勒泰非常温和的说道。
光是看着埃克纳特的神情,阿勒泰就知道,但没关系,失败了再来就是了,道心崩塌开什么玩笑,第一次输会很绝望,当输的多了自然就会习惯,百战百胜你怕不是做梦。
“再来。”阿勒泰毫不客气的让人再次将埃克纳特的意识沉入到了记忆之中最深刻的那一幕。
失败,再次失败,还是失败,五次,十次,二十次,最后埃克纳特的精神甚至无法承受打击,眼泪,鼻涕,口水都流了出来,意识模糊,面上写满了绝望,而阿勒泰看着这一幕面色阴沉。
说实话,阿勒泰完全没想过埃克纳特经历了这么多,依旧无法脱离绝望,哪怕是失败,当失败的多了之后,都应该习惯了。
这些年轻人,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毛病,不就是输了一场,一个个心理阴影这么大阿勒泰完全无法理解,阿文德是这样,莫明其妙,自我流放,埃克纳特也是如此,输了一场,直接道心崩塌,你们一个个的对自己的定位到底是怎样的百战百胜的神
“埃克纳特。”阿勒泰强行将埃克纳特拽起来,“看着我”
“抹掉我的记忆吧”埃克纳特被阿勒泰拽起来之后,迟钝了一会儿之后,带着绝望对着阿勒泰咆哮道。
阿勒泰叹了口气,埃克纳特真的废了,抹掉了记忆确实能解决问题,但超脱不了过去,难免还会遇到那一幕。
“算了,抹掉他的记忆。”阿勒泰叹了口气说道,“这居然是这一代我们最看好的年轻人,我们贵霜到底怎么回事,先是阿文德、后是卡皮尔,接下来埃克纳特,一个个的都是心志有问题”
埃克纳特被扶了下去,秘术间专门准备的秘术一口气抹掉了埃克纳特大半的记忆,并且用特殊的方式涂抹修正了埃克纳特的面容,然后一个新的身份被编撰好,名为特纳克的百夫长从伤兵营苏醒。
“呃,我是谁这是哪里”特纳克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茫的看着左右,缺失了很多的记忆的特纳克甚至记不得自己是谁。
“你醒了啊,之前和汉室的大战你率领的百人队被汉军伏击,你身为百夫长也被汉军用钝器打中了后脑勺,你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应该还能摸到那个疙瘩。”一旁的医者看到特纳克醒来没好气的说道。
“汉军”特纳克回忆了一下,表示有些印象,虽说记忆被抹去了很多,但基础的逻辑还是存在的。
“是的,汉军,我们现在在恒河亚穆纳河之间和汉室作战,你既然苏醒了,也就差不多没事了,脑袋包扎一下,带上头盔去前线吧,我们还在和汉军打。”医者没好气的对着特纳克说道。
“哦哦哦,我这就去。”特纳克也没有怀疑,而且他的本能也在驱使他去战场。
特纳克顺手抄起长枪就走了出去,很快就在杰定那边领到了属于自己的百人队,然后兴冲冲的朝着前线冲去,他喜欢战场,喜欢战争。
“这样真的可以吗”韦苏提婆一世看着特纳克离开的方向询问道,曾经的埃克纳特可是韦苏提婆一世极为看重的年轻人,结果那一次之后埃克纳特就彻底堕落了。
在韦苏提婆一世看来,那次之后连他都被追的到处乱跑,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不也爬回来了,埃克纳特那点苦难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输了一场,打回来不就好了。
结果埃克纳特在之后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是愈演愈烈,最后连普通的军团长都比不上了,辜负了韦苏提婆一世所有的期望。
“他能走回来,那就说明可以,他要不能走回来,那也不重要了。”阿勒泰的语气之中甚至带着几分冷酷说道,“陛下,你先去后营坐镇吧,接下来交给我就可以了。”
韦苏提婆一世点了点头,果断的带着护卫离开了中营,而阿勒泰在韦苏提婆一世离开之后,双眼陡然锐利了起来。
“汉军的攻势,哼”阿勒泰在本部亲卫的保护下,迅速的登上中营早已准备好的高台上,远远地观看着局势,随时准备着前线任何一个方位出现动荡就进行调度补防。
与此同时,站在战车上的关羽也远远的观察着贵霜各处战线的分布,随时准备调动主力军团对于贵霜战线的破绽进行打击,而刘备就站在关羽的身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刘备不需要指挥,也不需要特殊的举动,他只要站在战场的中心就足够所有的汉军士卒奋死而战,关羽的指挥,加上刘备附加给士卒的信念,在绝大多数时候都足够解决任何的问题。
“贵霜的战线出乎意料的完备。”刘备也不是不知兵之人,尤其是现在站在长车上,也算是登高望远,所以能看清大致的全貌,故而对于贵霜战线的防备甚是有些感慨。
“阿勒泰属于绝对的良将,他的战线布置和常规战线有着很大的差距,几乎都是以拖延,消耗为主,很少有直接接战。”关羽随口解释道,“这种战术在兵力优势明显,又能大规模调动后方资源的情况下,就算是我们也很难击破战线。”
关羽对于阿勒泰的评价其实是挺高的,哪怕对方并没有发挥出太多的指挥能力,但对方有效的发挥出来了身为贵霜的最大优势,并且在不断地降低己方的损失,这无论如何都是优秀的一种明证。
大军团指挥,除了考虑战场的事情,多少还是要考虑战场外的事情,而像阿勒泰这种综合型选手,关羽也是第一次见到。
“翼德那边的对手好像是罗马人”刘备远远的看着一马当先冲出去的张飞,又看着对面同样冲过来的黑壮将校,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罗马蛮军,马克里努斯,实力很强,来的时候还只是内气离体,在这边突破了破界,根基雄厚,而且还有一手不错的指挥能力,罗马这边的派前来的蛮军,其名义上的指挥就是他。”关羽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开口说道,“而且他手下还有两名猛将。”
“罗马帝国,哼。”刘备有些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就跟汉室给安息塞人参与罗马安息战争一样,罗马给贵霜塞人,参与汉室贵霜战争也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当初的汉室还更过分一些。
“文则那边”刘备扫了两眼张飞那一路,又看向了于禁那边,略有些担心,张飞那一路集中了刘备麾下的精锐将校,就算是欧洲蛮军主力齐上阵,刘备也不太担心,反倒是于禁那边。
“贵霜战线的布置是强强弱,并未均衡,实际上这个布置是按照我们这边的情况进行调整之后的布置,阿勒泰想要的是维持这个均衡,而不是获胜,战争是最能提高士卒素质的地方。”关羽面对刘备很明显的谈兴极高,以前很少说这么多话。
“那我们的目标是中线”刘备意识到了关羽话中隐藏的东西。
“只能盯着奥斯文这边了。”关羽平静的说道,战争打到这种程度,实际上小花招已经没用了,只能硬碰硬,奥斯文几乎算是贵霜主力之中最硬的牙齿了,所以要是能打断,那很多问题就解决了。
“阿勒泰的作战方式并不太适合奥斯文。”关羽如是说道,刘备不解,但这个时候关羽已经将注意力彻底集中到了前线,刘备也就没再询问,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刘备还是知道的。
奥斯文属于那种开场就将王炸丢出来,打出气势,针尖对麦芒性质的选手,这种疯狂的输出,可以保证奥斯文输了,对方的气势和战斗力其实都已经出现了动荡,很难给奥斯文进行绝杀。
毕竟奥斯文那种作战风格,摆明了属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干就是了,再加上强行扛了爆发期,对手损耗也很大,就算是奥斯文过去了巅峰,也很难再有余力彻底击垮。
关羽、张飞、曹操、吕布等人当初面对奥斯文到最后其实也都有一些尴尬,他们很强是真的,但奥斯文是真的不弱,从一开始就玩命,等奥斯文精疲力竭的时候,汉军的情况也不会太好。
阿勒泰的作战风格偏向于防守反击,和奥斯文的差距较大,一般来说这样的风格差距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而且阿勒泰也是非常不错的统帅,但有些时候破绽不破绽真的看对手。
比方说这次,关羽的目标真就是放在奥斯文身上,哪怕张飞那一路实力更强,更像是主力,但马克里努斯可不是关羽的目标。
“集中弩机盾卫,对中线进行全战线压制,让温侯做好带队突击的准备。”关羽在观察完战线之后迅速的下达了命令。
伴随着后方军令的抵达,骑着赤兔马的吕布扛起方天画戟带着精锐盾卫直接朝着前方冲了过去,贵霜的箭雨压制密密麻麻的朝着前突的吕布军团覆盖了过去,而吕布几乎是不闪不避,靠着战斗力强行招架,身后的盾卫也都靠着强化的战斗力奋力前冲。
“放箭”在张燕和吴班的指挥下,汇聚成规模的弩机盾卫抬手朝着前方打出了覆盖性打击,而在这样的箭雨掩护下,汉军主力在各部将校的率领下,全力突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