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湘来的时候李优正好在蔡琰这里,不过几乎瞬间,姬湘就发觉了李优的面相不对。
李优在看到姬湘之后,对着蔡琰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而就在这个时候姬湘开口了。
“李师,你是不是做了某些不该做的事情”姬湘看着李优有些犹豫的说道。
“怎么了”李优哑然,他也是懂这些玄学的,最多没有姬湘这些专业的家伙熟练而已。
“你现在的面相非常清晰,在这次之前你改了数次命,有自己的,有国家,有成功也有失败。”姬湘其实有一句话没说,你都这么干了怎么还没有死,到底是多熟练
“还有呢”李优看着姬湘问询道。
“虽说您并没有直接下手,但是这次还是受到了波及,不过由于玄德公的运非常高帮您挡了大部分,而您自己的运也非常可怕,这种反噬才不怎么明显。”姬湘看着李优皱眉说道。
“也就是说,影响不大”李优笑眯眯的问道,那抖动的白胡子看起来特别慈祥。
“嗯,没有什么影响,最多算是警示一下。”姬湘点了点头说道,李优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胡子,之前在镜子之中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新形象,很有欺骗性,他很满意。
“我还有事,先走了。”李优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离开了蔡琰这里,而姬湘莫名的猜到了一些东西,但是以这种方式获得东西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外传。
蔡琰摇了摇头,李优来一方面是查阅资料,一方面是看看唐妃能不能交流,最后又免不了问一下蔡琰有没有看顺眼的青年才俊。
当然最后一个问题不是为了给蔡琰找夫君,而是但凡能和蔡琰搭上话的青年才俊,在李优看来都是有点能耐的,甚至有一些人能耐还是很可以的,都可以征召来作为苦力,帮他们好好干活。
唐姬方面,依旧不怎么想理李优,但是却也不至于象一开始那样抵抗了,至少李优来的时候不怎么躲了,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李优估计自己以后还有用对方的时候,所以提前磨掉恶感。
至于住的地方,唐姬看起来是赖在蔡琰这里了,而蔡琰也没有太过追究的意思,倒是贾家已经买好了地皮,盖好了一个幽静的独立小院落,当前正在装修,据说是花费了贾诩不少的俸禄。
“湘儿,你居然这么早就还回来了。”蔡琰看着姬湘递给她的书籍略微有些吃惊,对方居然还的这么早。
“这是一个残卷。”姬湘尽力平静的说道,蔡琰看了一眼侧目录便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嗯,这书就是这样,不过该写到的都写到了,剩下的多是经验之谈,写到这个程度,未必没有撰书人故意为之的意思。”蔡琰淡淡的提醒道。
“这一方面我也知道,所以我打算实践一下,正好医学院在我头顶的两个人都走了,我打算去实践一下。”姬湘笑着说道。
“记得去满先生那里报备一下,会给你安排护卫的,省的到处乱跑出事。”蔡琰将木盒重新锁好放在了位置上。
“但是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实践,至于护卫,哼哼哼,我们姬家有护卫的。”姬湘先是有些郁闷,随后又得意的说道。
“你姬家确实有护卫,但是你姬家派给你的护卫不会太好,但是满伯宁看在你的能力上,会给你派遣两名黄巾时期就已经是练气成罡的护卫。”蔡琰拍了拍姬湘说道,“相比于普通的护卫,这些人不管是能力还是经验都异常丰富。”
“又不是内气离体的护卫,值得这么这么夸”姬湘嘟囔道。
“能让内气离体作为护卫的,天下间寥寥无几,而就我所知的不是一方诸侯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陈子川,另一个是曲汉谋。”蔡琰略带敬意的开口说道。
就在蔡琰闲聊陈曦和曲奇的时候,曲奇现在正在山越当大爷,当初长安有变之后,曲奇就收拾铺盖直接跑了,自然武安国在拜会了孔融之后,又跟着曲奇走了。
圣人之后的孔融对于曲奇这种活着的神农也只能先行施礼,毕竟华夏自古以来就是民以食为天,诗书什么的放在吃饭的后面,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说的就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所以孔融对于武安国跟着曲奇没有任何的不满,相反还多多叮嘱武安国要保护好曲奇。
至于曲奇,自从夏收结束之后,他就已经走上了人生的巅峰,出了长安,百姓只要确定这家伙是曲奇本人,真的将其作为圣人来招待,一路上吃喝拿用,甚至有人见到了都会当场祭拜。
这种事情一开始曲奇还觉得挺尴尬,耻度特别高,到了后来基本就习惯了,至于武安国的意义基本已经失去了
那段时间,曲奇只要进入任何一个郡,那个郡大半的官员就会提前前来迎接,至于离开,又是一群人将他礼送出境,再交给另一个郡的官员,循环往复。
一开始曲奇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次数多了之后,他就感觉到限制太大了,很多研究想做都没办法做了,想找个地方研究一下,也没有时间了,到哪里都有一群人跟着。
实际上曲奇也知道,这群人是真怕自己出事,要是他意外死在哪个郡的范围了,那个郡官员后台再硬都完蛋了,搞不好他意外死在哪个郡,那个郡的官员都会有不少直接殉葬了。
这不是曲奇想当然,而是他现在的名声太大了,有一些百姓不懂事见到他的时候三拜九叩,祝福他福寿安康,身旁的官员直接就当做没看到,这是天子之礼好吧。
讲道理这就是僭越好吧,然而根本没人管曲奇僭越不僭越,对着农皇庙三拜九叩之人不在少数,拜曲奇为农皇的也不稀奇。
这种被当作农皇的事情,曲奇觉得尴尬,但是所有的官员都当作理所当然,曲奇估摸着这些官员对于自己保护程度,要真的出事了,这群官员绝对能做到自己挡刀子保护曲奇安然无恙。
因而时间久了曲奇就感觉到不妙了,自己出来这么久,调研居然还没有展开,这简直不能忍,所以某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曲奇让武安国扛着自己跑了出去。
次日南阳太守得知曲奇失踪的消息差点心脏停摆,好在有曲奇的留书,总算是有了一个交代,否则的话八成整个南阳郡都要炸。
当天夜里武安国扛着曲奇出了南阳府衙,找了两匹马一路狂奔,等天亮之后改头换面,草草吃了顿饭就又上马狂奔。
白天和晚上不同,武安国的大锤实在招摇,曲奇思量着不敢走官道,就抄小路,直到过了长江,进入荆楚吴地之后才安稳了下来。
“这出了南阳几百里应该算是安稳了吧。”曲奇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太出名也不好啊。
武安国不回话,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一路劫道的贼匪遇到曲奇都是礼送出境,用他们的话来说动了这等人,子子孙孙大概都会被唾骂。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恐怕什么都不会获得。”曲奇想起自己出来这么长时间,除了当初在长安的时候还研究了一下良种,之后根本没时间做这些。
想到这里,曲奇顿时怨念丛生,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传播他的农学,然后将之发展的更盛,让天下人丰衣足食,结果成名后更麻烦了。
“安国,随我去更南方,去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那里的野生植物很有价值,同样那里也不会被人前呼后拥。”曲奇对着武安国说道。
“先生去哪里,我便去那里。”武安国起身郑重的说道。
“哦,我知道为什么到处都有人能认识我,安国,你赶紧把大锤扔了,我就说我虽说有名,但不至于到处有人都能认识我。”曲奇扫了一眼武安国的大锤,突然明白了。
“扔掉”武安国发木的看着曲奇,这可是几千斤的镔铁啊。
“找地方藏了吧。”曲奇摸了摸下巴说道。
武安国无奈,但是曲奇说的极其有道理,所以大锤看起来要放弃了。
送曲奇过了长江之后,船夫的小老头欠身对着曲奇恭敬一礼,“尊上若是不弃,武器可留在小老儿这里,待苍侯归来,小老儿在长江南岸相迎。”
曲奇扯了扯嘴角,他就说这船怎么这么稳,不过出长安以来市面见得多了,面上未有丝毫的惊讶。
曲奇欠身还礼,也不问长者姓名,只是对武安国道,“安国,将大锤给老丈。”
武安国当即将大锤移交了过去,这等重量的巨物,稍一移动,这等小船就应该有倾覆之危,然而这一刻小船却像是黏在了长江之上未有丝毫的动荡。
“好武器。”看似年近古稀的小老头,伸手就接住了这等重物,轻轻的晃了两下,之后便放在了船板上,“这把剑给你用,总要有个护身的武器。”
武安国在对方不动声色的接住两柄大锤的时候,神色凝重了很多,不过好在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
目送曲奇和武安国离开之后,打渔的小老头,立在船头,小船无风自动,快若离弦之箭。
“那个老头很厉害。”在对方消失在长江下游的时候,武安国终于放心了。
“给我看一下他给你的剑。”曲奇侧头对武安国说道,然后武安国将剑柄递给曲奇,曲奇看着剑脊上的南宫,瞬间想起来这位是谁了。
“哦,南宫雪,怪不得会来这里载我,到了人家的底盘了。”曲奇用食指轻弹了一下剑脊,宝剑顿时轻鸣起来,随后曲奇就将之又塞回剑鞘了。
“你拿着就是了,那家伙是这一带的地主。”曲奇将宝剑递给武安国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听说重要人物都有仙人保护,不知道有没有仙人保护我。”
“自然是有的。”重叠的两个声音出现在了曲奇身旁,然后在曲奇不远处的左右,分别出现了两个道人,一人穿黑衣,一人穿白衣。
“”曲奇扯了扯嘴角,从某种程度讲自己也确实算是功成名就的人物了。
武安国丢掉大锤之后,后面来迎接曲奇的人少了很多,除了某些真正意义上的豪门能确定曲奇的身份,亲往拜访以外,像之前那种前呼后拥已经彻底没了。
“薄酒一樽恭送苍侯。”过张家和徐家范围的时候,两家皆是家主带着嫡子嫡女在本家实际统治范围的最边缘,曲奇经过的地方默默等待。
这种千年豪门的核心亲自迎送的感觉,曲奇真的非常舒爽,到底什么程度算是功成名就,曲奇现在终于有了非常准确的认知大概是“天下谁人不识君”
然而浪了一路,研究了一路的曲奇,最后还是遇了鬼,在人家山越地盘的边缘发现了野生谷物正在研究的时候,被山越当做奸细给抓了。
虽说山越的大部都被孙策的气概折服了,然后拿着孙策分给的荒地,开荒去种田了,但总归还有一些是没有反应过来的。
孙策这人别的不说,豪气是十足的,抱着南方地广人稀,孙策直接给愿意开荒的百姓开出,开一百亩,五十亩只收一成税十年,剩下的五十亩交税。
当然如果不愿意耕种那五十亩要交全税的田地,孙策按市价回收,然后靠着整地的手段将田亩并到一起,并入军屯的范围。
所以很多山越人都不躲在穷乡僻壤,而是发疯一样开荒占地,但山越人信服孙策周瑜,不代表信任其他的汉人,虽说山越其实也是汉人
自然被认为是奸细的曲奇被抓了,武安国倒是想反抗,却被曲奇阻止了,然后被带到了山越人新盖的山城那里。
至于俩个仙人,倒是能护住曲奇,但曲奇暗示他们不要出手,俩仙人也就默默地跟着不管事,反正真要出危险了,他们两个一个抱头,一个抬脚,直接扛起曲奇用法术,几个呼吸就到十里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