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虽说现在被家书气的肺都要炸了,但是他的头脑并没有因此出现任何的问题,相反他的大脑非常的清晰,南匈奴死定了。
天子下诏,不奉诏而来,那对于幕后之人而言那就是授之以柄,仅仅是一个漠视天子威严,灭你南匈奴那是理所当然。
古代十恶不赦的罪行之中,谋反,大不敬,不孝同在其中,仅这一个罪名,南匈奴就死定了,不奉诏南下,对于幕后之人来说最多是能不能彻底削弱刘协声望的区别。
不过老实说的话,如果刘协下诏,召南匈奴入长安,南匈奴不至,就实际而言的话,恐怕对于刘协的声望也是一个重挫,虽说不至于像另一个那么可怕,但也绝对不小。
这几乎是一个两头堵的计策,幕后之人主要目标可能都没放在刘协身上,大概对于对方来说,削不削刘协其实并不算太过重要,重要的恐怕是清平南方。
实际上在司马懿思考这件事的时候,南匈奴单于呼厨泉现在正在召集南匈奴左右贤王正在进行商讨。
北方的汉胡大战,让靠近一线,但是却没有办法参加的南匈奴近乎提心吊胆,汉室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让南匈奴近乎胆战心惊。
原本南匈奴眼见汉室强横,还想去帮汉室,结果却被对方冷冷的拒绝,没有给他们一点面子,当然他们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汉室毕竟正处于强盛的时代。
所以南匈奴各大部族,只能战战兢兢的看着北方的汉胡之战,生怕自己被卷入其中,汉室的强横已经足够将他们彻底碾碎。
“单于,我们应该怎么办”南匈奴右贤王刘去卑,看着呼厨泉无比纠结的询问道。
“奉天子诏,我们现在还能有别的选择”呼厨泉冷笑着说道,“倘使我们现在不奉天子诏,等北方大战结束,汉军顺手就能将我们彻底灭掉,他们强横到只需要一个理由就足够灭绝我们。”
“但是我们如果南下的话,我们本部的军纪还能勉强控制,其他大部的军纪怎么办”左贤王刘豹也知道他们南匈奴根本没有选择,不南下,那就是奉诏不至,而奉诏不至,对于现在的汉军来说那就是授之以柄,简称找死
“控制不了,那就放弃,汉军如果要动手,那就放弃他们”呼厨泉冷冷地说道,“我们尽最大努力去约束好我们自己的本部,然后去警告其他部族,至于他们愿不愿意听,那不管我们的事情。”
“也对,汉室虽说凶暴,但毕竟还要讲道理,只是如此这般的话,我们不知要折损多少族人。”刘豹心有犹豫的说道。
“死多少族人,总比我们死了要好,北方那一场大战,汉室的实力有多强,左贤王你难道看的还不清楚吗汉室一如既往的强大,我们如果还瞻前顾后的话,恐怕连我们都保不住。”刘去卑冷冷的说道,“现在不是十几年前了。”
刘豹心下一沉,确实,现在不是十几年前了,曾经的他们不断的劫掠并州,甚至曾经杀到过河内,而现在的话,别说是河内了,并州都不可能容许他们乱来。
不能劫掠,导致南匈奴物资极其匮乏,虽说和汉室有一定的交易,但是汉室给的粮草根本不够南匈奴的各大部族分,不少的族人都死在了这几年的白灾之中。
至于南下劫掠,开什么玩笑,先是吕奉先驻守北疆,之后是袁绍,再下来是曹操,没有一个会给南匈奴机会的。
“既然如此,那就奉诏南下,我们各自约束好自己的大军就可以了。”刘豹叹了口气说道,“至于其他各大头领,要求他们约束好麾下大军,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呼厨泉和刘去卑皆是点了点头,各扫自家门前雪就可以了,他们现在都有些自身难保了,南匈奴的军纪,他们能勉强约束好自己的大军已经侥天之幸了,至于约束好其他的部族,那真就是想多了。
不久之后呼厨泉便对各大部族通知了奉诏南下的消息,也通知了各大部族的头人,让他们约束好他们的南下之兵,至于效果有多少,呼厨泉自己都没有丝毫的把握。
就这样南匈奴的奉诏南下开始了,自以为能摸索出一条生路的南匈奴单于,彻底走上了一条死路。
南匈奴的军纪很差,差到南匈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南下,也不管是什么时候南下,都改不了自身劫掠成性的习惯。
刘豹这一路南下的大军,因为麾下兵卒习惯性的劫掠,刘豹在盛怒之下已经砍了几十人肃清军纪,总算是勉勉强强的控制了麾下兵卒劫掠的习性。
可是刘豹看到那些士卒对于其他部族随意劫掠的艳羡,刘豹便知道自己麾下的士卒对于自己恐怕少不了愤恨了,甚至刘豹知道再继续这么镇压下去,到了某个临界点,这些士卒就会对他下手。
光是想到这一个事实,就让刘豹手脚冰凉,但这不是让他最手脚冰凉的,最让他手脚冰凉的消息是,其他部族根本没将他们三人三令五申的肃清军纪放在心上。
更有不少部落,因为这几年一直没有办法南下劫掠,这次南下直接刮地三尺,看起来完全是一副,“这一次将前几年没抢到的东西一口气全部抢回来”的想法
虽说刘豹三人确实有让这群人当他们替死鬼的想法,但是那些部族做的如此丧心病狂,还是超乎了三人的估计,心下不由得有些担心,不由自主的三人再次要求所有部族肃清军纪。
只可惜这时正在性头上的其他部族根本没将三人的警告放在心上,甚至偷偷摸摸的拉拢三人麾下的士卒。
三人因为肃清军纪,本人就弄得麾下士卒,艳羡但是不敢下手,在各大部族的勾引下,很快就出现了动摇,不少的士卒直接转投其他部族而去,而这时三人才明白,他们对于这些所谓的部下的掌控是多么的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