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里哈在收到瞭望手消息赶出来的时候,看到海面上远远一字排开的数十艘战船一脸阴沉。
“速速派人南下”扎里哈毕竟是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驻守马六甲海峡,避免被人伏击,虽说当时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觉得好傻,但是到了现在不得不承认主祭非常的有智慧。
一旦这里被封堵,而前方的海军又没有收到消息,那么现在出现在海面上的那支舰队,对于任何一支单独归来的贵霜海军都是重大灾难。
“所有船只一旦有机会全力突围,一定要给南下的舰队通知到这里的情况后方船只回撤本国,将这里的消息带回去”扎里哈翻身跃上战船,率领十艘战直接从水寨冲了出去。
扎里哈现在已经明白阎利安为什么还没回来了,虽说他和阎利安有着各种各样的矛盾,但是任何矛盾和可能出现的贵霜海军破灭比起来,个人的荣辱都可以丢弃在一边了。
我之前怎么就光想到阎利安没回来是他的挑衅,如果那个时候有所怀疑的话,也就不至于如此被动扎里哈内心疯狂的嘶吼。
十艘大船排成一个人字形的弧度,没有丝毫畏惧的朝着水寨正门驶去,然后停驻在那里,扎里哈非常清楚,这一战他死定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住自己在帝国的家眷。
如果贵霜海军真的因为他的失误全灭于此,那么就算扎里哈家族有延绵数百年的荣耀,也需要给其他家族一个交代
“穆赫莱你撤走的时候,派人游回岸上,走陆路将消息送回去。”扎里哈对穆赫莱说道,“我派人挡住前方,剩下几艘船你走水寨另一边的通道,我在这里尽量挡住。”
“我会的,如果我能杀出去,会将你的表现告诉婆罗门。”穆赫莱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们彼此彼此。不过可惜的是我们的舰队里面没有懂得他心通或者心灵通话的角色,否则的话,至少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扎里哈这个时候反倒还有心情笑笑。
“阎利安那个白痴,居然连情报都没有送出来。要是他不追出去,就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拼命,至少也能帮他挡一挡,他逃出去。帝国也就能为我们报仇了。”穆赫莱叹了口气说道。
“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扎里哈抽出长剑,望着前方排开的大船,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先上了,你能跑则跑,我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将消息送归国内,帝国至少会有个准备。”
“吹号”扎里哈将长剑高举然后大吼道,整支舰队的力量都由他操控了起来,那急促的号角,听在甘宁的耳中。更是心有明悟。
“看来对方并没有发现我们。”甘宁笑着说道,“原本以为我们已经够大意了,没想到对方比我们还大意。”
随后不等太史慈开口,甘宁面色一肃,“不过这不是我们能力,只是我们的运气,以后绝对要小心。”
“全体船长听令,上弦,强弩攻击准备”甘宁大笑着说道,虽说因为海水的湿气对于弓弦有着巨大影响。但是常年水战的他们自有一套应对的措施。
更何况,就算一切应对措施都没有,温养也能让弓弦向着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
“嘭”沉闷的空气爆破声,扎里哈毕竟是靠着能力坐到这个位置上的统帅。虽说因为一连串的失误失去了很多的机会,但是水寨的防御可从来没有削减过。
半人大的石块,在水寨投石机的驱动下狠狠地抛射了过来,而与此同时扎里哈也毫无顾忌的调动了所有的云气,一道巨大的军团攻击从水寨之中爆发了出来。
对于对方的意志甘宁予以承认,但这并代表甘宁会放水。军团攻击这种东西,甘宁带着所有的舰船前来就是为了更快的结束战斗
碧蓝色的光辉在扎里哈的军团攻击冲过来的时候出现在了甘宁整支舰队的四周。
舰船协调防御这种东西,不懂的时候真的是不懂,但是在见到了之后,就算船只温养的方向不同,对于甘宁来说也毫无难度。
虽说和贵霜那种自主调整不同,但是有甘宁在,用军团天赋牵连,消耗云气和意志生成共同的防御式还是很简单的。
扎里哈看似浩大的一击,在砍到有强烈军团意志灌注的防御式上面,就结果而言,仅仅是那层碧蓝色的鸡蛋壳微微凹了一点,以及甘宁整支舰队往后退了数尺,全船无丝毫损伤。
“还行,只不过对于掌控的人消耗很大,果然军团攻击除了调用内气的量,更要拼双方军团的意志,而军团天赋本身就是意志和云气的变化,用这种方式使出,对于军团攻击抵抗力足够。”甘宁默默地收了军团天赋,面色有些发白。
“弊端就是对于主帅消耗太大。”太史慈将背在背上的方天画戟抽出,双手握住笑着说道,“投机取巧的事情不要想的太多,接下来看我的了”
太史慈大吼一声,天空中的云气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握住,缓缓分裂出一杆大戟,这才是终极版的军团攻击,不过在陆战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一方有过这么多的准备时间
“吃我一戟”太史慈将响应自己军团天赋的士卒的意志也都注入那柄大戟之中,就像是内气离体给于自己的内气之中注入自己的神用以凝炼内气,加强威力一样。
那柄借由大量云气凝聚,三千余人在太史慈的勾连下一起操控的足以劈山断岳的云气大戟,这一刻像是被人握住了一般,凶猛的朝着贵霜水寨轰去
“给我挡住啊”扎里哈左手抬起,整个水寨储蓄的超多云气在这一刻猛然爆发了出来,一道凡人能用肉眼看清的深蓝色扭曲直接笼罩在了水寨之上。
扎里哈右手紧握的长剑爆发出无限的光辉,与此同时扎里哈所有的护卫身上都爆发出无尽的金光,而他本人就像是佛陀出世一般,无尽的辉光纳入了自身,整个人的须发,服装都恍若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