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曦将东西分给各个抽到的人算是了事,愿意留下吃饭的陈曦留下来请她们吃上一顿,不愿意就无所谓了。
甄宓自然是留了下来,吴媛则是跟着甘宁离开了,谁让甘宁说是远房表妹,自然说了就要照顾。
王异倒是有心想再说两句,毕竟她抽到的东西着实是太赚钱了,可惜陈曦并没有什么心思,所以王异便和姜莹回了法家。
到最后之前那群人仅留下寥寥数人,李苑,贾芸,陈爽,甄宓,至于蔡琰则是和以前一样淡然施礼便跟在最后一波人后面离开。
安静的用过饭之后,李优的车架便出现在了陈曦家的门口,该说李优一贯的按时按点。
“子川,早上听说你又乱发东西了。”李优坐在车中神在在的说道,“我已经将劳军的东西命人押送到了城西营地。”
“也不算是乱发吧。”陈曦摇了摇头说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帮子仲解决了一个难题,物资那个麻烦你了。”
“糜家小女看似玩闹,但实际上心思通透,你就不怕出事”李优轻笑道,“能掌五大豪商之一的家业,皆不是寻常人。”
“不怕出事,撑死我徒弟被她玩闹一阵。”陈曦浑然不在乎,却没想到就在不久之前陆逊被糜贞拖到了自己家里,然后命人丢到了浴缸之中好好洗刷,准备好好炮制。
李优冷冷一笑,陈曦不大关注细节末枝留心不到,但他可以保证糜贞绝对能拉下脸做出点让陆逊绝对忘不了的事情,既然陆家,糜家,陆逊的师父都认可了,那婚事只是时间问题。
“你家弟子性格有软糯的一面,很有可能被吃的死死的,尤其是糜贞现在在年龄,心智。阅历上远远超过你的弟子,要知道女子本就男子更早成熟”李优觉得还是给陈曦交代一下,省的回头陈曦哭都没地方哭。
“放心,放心。伯言很聪明的。”陈曦对自己的徒弟还是很有信心的。
李优呵呵一笑,不再多言,要是陆逊没有念想还好,要是有念想之后绝对被吃的死死的,可惜陆逊太聪明了。怎么可能没有念想。
陈曦和李优驾车到了城西军营,还没有靠近就被巡营的西凉兵给拦住了,这个营地现在就剩西凉兵了,虽说是年节,但是不少西凉兵也不愿意和迁到邺城的家眷呆在一起,回家将钱一给就又回来了。
“来者止步。”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奔了过来将车架拦住,“军营重地请回避”
李优和陈曦同时探头出来看着骑士,这时对方已经认出了李优,当即抱拳,“见过军师。还请军师下车。”
“你是”李优皱眉,西凉兵就这点麻烦,这玩意是他一手弄出来的,他都不确定里面到底有多少人能认识自己。
“末将王梁”着凯的骑士当即给李优行了一个很正式的礼节,话说也难为这么一个莽汉能行这么一个错漏不多的礼节。
“三辅破冷羌,斩旗的王梁”李优皱眉之后问道,当即王梁无比的激动,“正是末将。”这就是能认识人的明显优势,忠诚度上扬
“前面带路”李优退回车内命令道。
“我觉得西凉兵是个大篓子,他们迟早暴露你的身份。”陈曦无语的说道。总觉得西凉兵之中有不少都认识李优。
“认识的不会少,但也不会太多,都是些将领,他们不会说给别人的。”李优无所谓的说道。毕竟到现在也没什么了,面子上过的去就行了,刘备麾下常接触的猜出他身份的也有不少了。
“口风是很严,但是他们对你的尊敬是实打实的。”陈曦无语的说道,“搞不好玄德公会发现的。”
“发现了又能如何”李优扫了一眼陈曦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主公想要的越多,需要的人才也就越多,区区不才,也算是这天下的精粹,灭了我没意义,再说之前才给我刷了一层保护膜。”
李优嗤笑,到了现在刘备弄死他已经没意义了,将功补过以他能力又不是补不完,再说之前他刚刚刷出圣贤虚像,有这个东西,足够证明以前他的那些污点不过是所托非人。
到时候刘备也知道了,李优大不了直接承认自己是李儒呗,谋臣毕竟依赖于主公,自己在这边表现的哪里有洛阳时那么凶残,完完全全属于德才兼备的优秀谋臣,当年的黑历史只是因为主公不是您。
实际上李优闲暇时也曾分析过刘备如果发现他的黑历史会如何,最后结合刘备的性格,理想,还有他现在展现出来的能力,最后基本确定自己是安全的,最惨不过冷藏一段时日。
当然最大的可能实际上是刘备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他死的时候或者刘备死的时候才开口询问,包藏宇内之胸怀,超宗越祖之决心,这点东西还是可以承受的。
“也对,确实如此。”陈曦点了点头,气运显化虽说坑了李优一脸,但是也确实给李优披上了一层保护膜,至少甩锅好甩了好多。
陈曦和李优在营门的时候被阻拦了一二,核查了一番之后才获准进入军营,话说还没进去就听到军营之中不断传出的呐喊厮杀声。
“你治军也有一手啊。”陈曦扭头看着李优说道。
“这种东西”李优冷笑,“说白了就是谨遵军令,其他都是虚的,只认军令,就跟你成天私印收东西贴府衙墙上一样,取信于民,只要让士卒认识到军令,遵守军令就可以了”
“知易行难。”陈曦翻了翻白眼说道。
“非常简单,最开始练兵的时候将战场保命的东西作为军令教给他们,然后不管学会没学会,就投入战场,死个十分之一,下一次在提军令他们就会注意。”李优神在在的说道,“之后就容易多了。”
陈曦哑然,当年的李优还真是凶厉,这种用命填的方式居然都用了,果然就连李优这个志在万民的寒门士子对于百姓都有一种漠视,也许在其看来,这大概是必要的牺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