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必胜这种话荀彧只是不想说而已,他和陈曦变更天象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是主动变更,而陈曦是被动,漠北最恐怖的就是暴风和暴雪,但是荀彧的能力足以连漠北的天象一起改变掉
虽说只能短时间变更遥远的天象,但对于绕行漠北的作战来说已经足够,五个时辰舒缓的时间在那种恶劣的情况下已经足够了。
马超原本抱着率兵强走漠北的想法,要知道在这种大雪封路的时期,可是和当年霍去病秋季走漠北完全不同,那个时候如果说是九死一生,那么现在几乎是十死无生,当然这是对于当年的那些兵卒来说的。
现在和三百年前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现在的士卒可以靠着云气抵挡更多的东西,三百年前的时代一切不过是初生,根本没有历史的沉淀,更多靠的是将领的统帅和士卒的信念,而现在至少还有些防护。
不过就算如此马超在这个时间段强走漠北也是一种非常疯狂的决定,暴雪和凛冽的寒风有可能让除了马超以外所有的士卒全部阵亡
可以说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马超也就毁了,率领一支大军未见到敌人,主将之下全军覆没,大概将领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这个阴影了,这和战死沙场完全不同,至少沙场可以算是归宿,死在冬风之中那就是耻辱
如果说现在的马超和数月之前的马超有何不同,那么最大的不同就是现在得马超担负起了责任,不管是对于羌胡的责任,还是对于汉室的责任,让之前还是少年人的马超不再是因为勇气而直面危险
走漠北是马超的提议,一个无比大胆的提议,甚至于在马超说出来的时候,程昱,荀攸,杜袭。陈群等人都震惊了,而曹操看向马超的神色也不再是那种看待小辈的神情了,马超的提议吓住了所有人。
这个提议当时荀攸,程昱。杜袭列出了一堆的无法解决的困难,辩驳的马超哑口无言,但是荀彧却坚定的选择支持马超,而荀彧只用了一句话,将所有人都击败了。“都出乎了我们的预料,他们能想到”
出其不意确实是最恐怖的计策,但是马超的方式之中有着绝对的弊端,那就是可能将自己倒贴进去,荀攸等人所说的困难几乎是无可规避的。
荀彧将自己能提供给的帮助说给了马超,同样所有的困难也说给马超听了,由马超自己选择。
马超最后还是选择了上路,带着区区八千人羌人上路,曹操在兵力方面没有办法给于马超支持,同样他也不想将他不多的精卒浪费在意外损失当中。
因而马超最后选择带着羌胡出征。傲气的年轻羌兵选择跟着马超一起出征。
“你们不如汉室雄兵的原因就是你们失落了荣耀和奇迹,我无法给你们保证此战必胜,当年霍骠骑也不知道这条路是否能走通,也不确定是否能战胜,但是为了帝国的未来他们选择了战斗”马超如是说道,他所能保证的只有自己不会死在那条路上。
“现在得我无法给于你们争取安稳富足的生活,无法让你们放下刀枪剑戟去享受生活,但是我可以陪你们去捡起那失落的奇迹,陪你们荣耀的赴死”马超在当着羌族几十大部族的联盟说道,声音遍传数十里。
每一个种族的年轻人都有着自己的热血。作为王的马超愿意带领他们捡起失落的奇迹,愿意陪他们一起赴死,那么作为臣民的他们又有什么恐惧。
还未如部落的老者一般失却心气的羌胡青年,拿起了自己的武器。驾起了自己的战马,追随着马超赶往了漠北的死地,羌族需要奇迹,需要有人有赴死的勇气。
“从这一刻起你们就是我的禁卫,我不需要数万的废物,我需要的是一支在我的带领下战无不胜的禁卫”马超在荀彧那里领完武器装备发放给八千余名羌人的时候说道。“你们可能会死,但是活下来的人必将荣耀”
“我马超以羌族之王的名义,以汉之神威天将军的名义,直至死亡来临的那一天,你们将与我平分胜利者的荣耀”马超在出发之前无比高傲的说道,他相信他麾下不管是羌人还是汉人都是不输于人的雄兵。
冰渣,暴雪,狂风,这就是马超三天的感受,就算是他那近乎于神的力量在漠北的狂风之下也显得非常的渺小,在这种疯狂的天气之下,每一丝能用来寒冷的力量都被挤压了出来,云气,内气,意志,在这种情况下都被疯狂的磨练着。
就像当初甘宁和太史慈在海上遭遇风暴一样,每一个人的潜力都被压榨了起来,而比海上风暴更恐怖的是,这里的暴雪一刻都没有停止,要么掉队冻死,要么咬牙坚持下去,现在追随着马超的羌胡就是这么一个感觉。
每一天都有数十人近百人消失,而马超也放弃了寻找,只要停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暴雪掩埋。
每一个人都感觉到无比的寒冷刺骨,内气已经在这种环境下被压榨殆尽,而云气也只剩下稀薄的一点,只能维持住基础的生命运转。
大口的灌了一口酒,马超估计了一下方向,感觉雪小了一点大吼着命令道,“继续行军,今日必须赶到第一个休息处”
这个时候跟随着马超的羌族青年已经没有办法后悔了,跟着大部队走可能还有活路,而一旦自己停留下来那绝对是变成冰棍
于是磨蹭了一阵之后,所有的羌人准备好行装再次开始了行军。
他们并不知道,这种时刻与死亡擦肩,在寒风冬雪之中行军的方式不断的锤炼着他们的意志,不能倒下,跟上去,我能做到,他们几乎没有力气去想任何的事情,寒风凛冬将他们逼得为活着前行
可以说在这种近乎地狱一般的行军之中,羌族这一支青年组成的羌王禁卫在不断的洗炼沉淀,他们的意志和团结性在不断的上涨,他们不想像友人那样躺在冰雪之中,他们要活下去